门口,根本就被耿一淮看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下一瞬,小花妖在李穆山、陶宁和耿一淮三人的沉默与惊讶中,缓缓地蹲了下来。
圆领短袖突然软了下来,一株长满了花苞的小玫瑰花束出现在散乱的衣服中,枝桠微微垂下,嫩叶轻抖,周身的小刺似乎染着若隐若现的红。
他的根部轻轻一动,快速跳跃间,几秒的功夫就跳到了窗台外面,一头扎进窗台外的温室中,和那一对鲜红的花朵簇拥在一起,仿佛自己不存在一般。
陶宁“”
李穆山“”
耿一淮“”
李穆山想起那日尴尬的情形,还想再说什么,却见耿一淮挥了挥手“去上班吧。”
陶宁一愣“严清好像没脸见人了,你不先进去”哄哄他
“下去。”
他低垂着双眸,毫无波澜地将严清的行李和落地的衣服放进侧卧里,一言不发地带着李穆山和陶宁下了楼。
方才带严清上楼的时候,他虽然神情淡漠,眼尾却勾出一股淡淡的笑意,深蓝色的双眸流过滔滔星河。可下楼的时候,耿一淮挺直着脊背,眉宇微促,周身浇了冰一般,将屋里屋外都灌满了低气压。
期间陶宁和李穆山憋着满肚子的疑问却噤若寒蝉这位爷显然进入了不好惹的状态。
眼看着耿一淮径直上了车,李穆山刻意慢了一步,拉着陶宁“先生怎么了”
“之前还好好的,知道严清是相亲对象之后突然就这样了。那天相亲具体是怎么回事”陶宁一眼看出症结所在,“我记得你只说过,老耿的相亲对象和别人在卫生间不清不楚。”
李穆山满是忧愁地点点头“当时我正巧和先生在打电话,推进门就看见刚才那个花妖抱着一个没穿上衣的男人,好像还在脱自己的衣服。”
陶宁“你先生都知道”
“知道,我当场就和先生说了。我刚才上楼的时候先生似乎很高兴,我很久没有看到先生眼里带笑了,但是我一认出那个花妖,先生的脸色立刻就变了,是不是和这个有关系”李穆山也不傻,被陶宁这么一问,直接想到了其中关窍。
陶宁没有直接回答。
他转头,看着耿一淮面无表情地在司机瑟瑟发抖开门之后进了后座,随即收回目光,居然在这低气压中无声地笑了笑。
他拍拍李穆山的肩“去上班吧,这几天有事给我传音,我不在家。”
李穆山一愣“您要去哪”
“没去哪,有人需要解决终生大事,家里这几天不能待。我出去几天,给你家先生”
陶宁勾起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目光,嗓音悠然,满是看好戏的模样“给你家先生买几打醋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