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放松下来,就下意识地活动了下身体。
紧接着便发现自己的手腕还叫孟珩不轻不重、却十分稳固地环在手掌心里,不由得又看看孟珩。
“小六的事情你也不用管。”孟珩跟没看见似的道,“她不会再给你找麻烦。”
盛卿卿疑惑道,“外祖母和四舅舅真的会同意她去三皇子府里当妾室吗”
孟珩面无表情,“三皇子不是没做过这种事情。”
他选择性地无视了盛卿卿并不姓孟这件事。
盛卿卿半信半疑地哦了一声,又道,“可六姑娘似乎不太乐意。”
“她会去的。”孟珩言简意赅地带过此事,不想将自己的暗中操作说给盛卿卿听,迅速转移了她的注意力,“魏家也有些眉目了。”
盛卿卿对此事自然最为关心,一听孟珩提起便猛地抬头盯住他等待下文,既忘了孟六姑娘,也忘了孟珩还攥着她的手。
孟珩顿了顿,把刚刚打的简短腹稿从脑中尽数抹去,改了个详尽又漫长的版本,边说边牵着盛卿卿往院里走回去。
盛卿卿就跟刚刚认了主的小猫似的亦步亦趋跟在他身旁。
这认知令孟珩心情顿时愉悦得好似要飘上枝头,他慢慢地说,“虽说王敦所的证据也早就一一被人破坏,但终归留下蛛丝马迹。尽管暂时不能直接将魏梁和江陵连接起来,但我从旁找到一些魏家做的勾当,足够先将魏梁拉下马来。如今的魏家靠魏梁一个人撑着,没了他做盾,最多日便能真相大白。”
盛卿卿回忆一番魏家几个儿子,又想到魏梁并无兄弟,只自己一人单打独斗,心中竟然还稍稍有些同情起他来。
魏家这么家大业大,却只有他一个人挑起重担,儿子虽多,却一个能主事帮忙的也没有。
若一个儿子不成器也便罢了,所有的儿子都不成器这看着实在不像是什么巧合。
“另外王敦的一条线索正在查证,若是属实,届时我或许要离开汴京一些日子。”孟珩停下脚步道,“最多一个月,确认完真假我便带着证据回来。”
“线索在江陵吗”盛卿卿敏感地问道。
“不在。”
盛卿卿垂了垂眼,很快又抬起来问,“那二月结束之前,珩哥哥能不能赶回来”
孟珩晃了晃神,才想起来盛卿卿问的是他先前那句“二月我有空,带你回江陵”的诺言。
他不自觉地松动了向来严峻地拧紧的眉宇,抬起手来,动作很是小心轻柔地抚过了她的头顶,“能。走前我来见你,回来后我也立刻来见你。”
孟六姑娘是走投无路求助无门才气得自缢,而这时候在宫中忙活了几日却仍然没能踏出自己宫殿的胡贵妃也快气得七窍生烟了。
“怎么可能什么也打探不到”胡贵妃气得拍桌子,“我这就去见陛下我在陛下寝宫外跪上一日一夜,就不信他还是会对我视而不见”
嬷嬷赶紧上前拦住她,连声劝道,“娘娘,冬日天寒,您就别折腾自个儿了。再说了,门外守着那么多人呢,个个手里带刀,不会放您出去的。”
胡贵妃用力地咬着殷红的嘴唇,恨地将指甲掐入掌心之中。
在她宫外守着的不知道是哪一方手底下的人,软硬不吃,说守就是一个死守,胡贵妃想尽了办法都没能离开宫殿一步。
宫宴结束至今,她手段尽出、花费巨大,但仍旧没能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又做了什么事情才得来如今的软禁之罚。
但这一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