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卿卿想了想,不好意思说孟珩有关的坏话,低头没应。
“不过也奇怪,孟珩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过别人的琐事就算是孟府自己人,他也没这么大耐心亲自一路护送过来,还用他的名义登门”武定侯夫人不解地看向盛卿卿,“你到汴京似乎还不到半年别人都怕他,你倒是和他相处得不错。”
这下盛卿卿点了头。
“他就更难找了,翻遍汴京城有几个姑娘家真不怕他除了你,我还真数不出来。”武定侯夫人连连摇头,“我听说孟府里他几个堂妹都不敢喊他一声堂哥,全都是规规矩矩喊大将军。”
盛卿卿“”她想,等会儿在武定侯府里她得忍着别喊出那声多少叫人有些面上发热的“珩哥哥”。
武定侯夫人虽然没能什么关键的讯息,但她绞尽脑汁地将自己记得和盛淮有关的事情都一一告诉了盛卿卿,当年两人之间的对话都磕磕绊绊地复述出来了一些。
多是吹嘘自己妻子贤惠温柔、儿子文武双全、女儿听话贴心的话。
盛卿卿听着听着,便感觉好像认识了父亲的另一面似的笑个不停。
盛淮是个性格较为内敛的人,在家中时很少会说这些直白的赞美之词,到外人面前倒是说个不停。
武定侯夫人把能说的都说罢之后,停下来叹了一口气,她说道,“早知道你我当年该去江陵城看一看的,便能找到你了。”
“天底下这么多人,夫人见过的又不计其数,怎能一一帮衬救助得过来呢”盛卿卿倒是很坦然率直地道,“您能今天费时间同我讲这么多,我已经十分感激了。”
武定侯夫人哀愁地叹了口气,“你不知道,我的儿子女儿里,没有一个和你这么贴心,能乖乖听我讲这么久的,一个个好像多坐一刻钟屁股就要生疮一样想溜。”
武定侯夫人这时候已经忘记了自己早先送走胡氏时对盛卿卿的评价,她端详着盛卿卿,眼神和蔼得过分,“我要是有你这么个女儿就好了,定叫别人羡慕得很。反正你和魏家老三还没定亲,要不然你赶紧和危楼多”
盛卿卿一怔。
与此同时,有人在门外笃笃敲了两下。
“母亲,说得够久了。”项危楼的声音隔着门板响了起来,即便看不见人,他话语里的笑意也能听得一清二楚,“外面有人等得不耐烦起来了。”
武定侯夫人的话没说话,呸了一声,起身朝盛卿卿摆了摆手,“和你父亲有关的我都说了,要是以后再想起别的来,我再告诉你就是。”
武定侯夫人身形高挑,走路都比别人快不少,几步就到了门前,一把拉开门瞪了项危楼一眼。
帮你挖墙脚呢,怎么这么没眼色
和武定侯夫人不同,盛卿卿倒是松了口气。
若真叫武定侯夫人把那话说完,她一时还想不到该怎么回复呢。
跟在武定侯夫人出门时,盛卿卿也下意识地抬头找了找孟珩的方位。
果然真如他先前所说的,他就在就刚才两人分开的地方等着,盛卿卿一眼就找到了人,朝他眉眼弯弯地笑了起来。
见到盛卿卿神态平和,孟珩紧绷的身体才放缓了一些。
“能说的我都说了,大将军将她送回去吧。”武定侯夫人靠在门上道,“与其拜访故人,不如去找找这孩子几十年杳无音信的伯父。”
盛卿卿确实有些在意这个莫须有的伯伯。
若那些来路不明的钱都是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