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
崇云楼管事点了头,“孙参将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孙晋侧头听了屋里动静,又道,“别让他这么快醉了,找个会说话的进去稳住他。”
真醉倒了,就什么厥词都放不出来了。
崇云楼管事又应了是,将面色沉凝的孙晋送走后才擦了把汗,叫来个惯会说话、嘴灵巧得能颠倒黑白的姑娘又送进了魏二那边。
等秦征带着一帮子御史台的人来崇云楼喝酒时,他竖起耳朵听了一路两旁的动静,果然才走到半路就听见了魏二大大咧咧的嗓门。
“江陵城一万多人几乎死光,连一天城也没守住,大庆简直白养了他们这群兵”
尽管早知道这个魏二说话不过脑子,秦征也还是被这高谈阔论的架势给惊住了。
魏梁这么个谨慎的老狐狸,怎么儿子一个个的都这般拿不出手
走在秦征身旁的王御史皱起眉往魏二的门看了一眼,“虽是酒后,这说话也太过没有分寸了。”
秦征恐怕是如今最清楚孟珩心中将盛卿卿宝贝成什么样的人,他在心中已给魏二盖好了棺材扳,面上摆出了十分不快的表情,“今日不是江陵城被东蜀军所破的日子吗”
就他们说这几句话的功夫,魏二的声音也没停下来过。
“要是我说,他们死了才叫一个光彩,还能如今叫人缅怀吊唁,要是不死,一个个的草包败兵可没现在人人嘴里这么风光”
另一名御史家中却正好有亲人是在江陵的,忍不住上前就把门给推开了,“何人大放厥词”
魏二醉得七七八八,见到门被人打开,也只是虚了虚眼,就接着道,“怎么,他们酒囊饭袋不堪一击,还不准人说要不是他们一无是处,东蜀军哪里能拿下江陵城”
秦征听他说得笃定,心中不由得一动,“你这话恐怕是从别人嘴里听说,便拿来直接胡说八道的吧”
魏二一瞪眼睛,拍着桌子大喊起来,“你可知道我是谁我姓魏我爹是魏梁我爹说过江陵城破就是因为守城军孱弱、疏于训练、不堪一击,这还能有假”
“你爹姓薛也没用”那推门的御史冷笑起来,“我倒要一本折子参上去问问魏大人,他是不是对江陵忠烈说过这令人不齿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