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重度言语障碍特有的艰难吐字的腔调。
那是刚认识容允时连话都还说不利索的他自己。
好香
好饿
肖深蔚扑倒在容允身上,垂着眼,尖利的牙齿在容允颈侧厮磨着,试探着。
容允叹了口气,翻身擒住肖深蔚的手腕压下去。
“乖,别乱动。”
空气里浓郁地白茶味道混入了薄荷气。
肖深蔚闭了闭眼,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已是三天后。
肖深蔚一睁开眼便看到了抱着他沉沉睡着的容允。
窗外漆黑一片,连星星都不见了踪影。
他悄悄下床,给容允拉好被子出了门。
炭头就守在门口,看肖深蔚出来,摇着尾巴蹭到了肖深蔚的怀里。
拍拍炭头的脑袋,肖深蔚踮着脚走到了走廊尽头。
实验室虚掩着的门里透出一片微光。
倪又青戴着护目镜,面前是成堆的测量数据。
“有什么结果吗”
肖深蔚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身后,倪又青眼里尽是血丝,头也没回“你们两个的血液中有一种奇异的极其相似的东西。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我抓不到它。”
“还有,血样不新鲜了,需要重新采血。”
肖深蔚点点头,从消毒柜里拿出来针筒,抽了小半管血。
并不敏锐的痛觉让昔日极度怕疼的肖深蔚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浅粉色的浓稠血液一点点流到了试管里,带着奇异的色泽。
肖深蔚拔了针头,用棉签按住针眼,另一只手把半管血液递到倪又青桌子上。
“够了吗不够我再抽一点。”
倪又青终于抬头,瞥了一眼“够了。容允呢”
“还没醒。”
“喊他起来抽血。”
容允压着消毒棉签回到客房时,肖深蔚正红着眼睛靠着墙壁低声喘气。
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信息素味道。
容允在抽血的时候肖深蔚从不靠近。
混着信息素味道的鲜血会让肖深蔚失控。
但饶是如此,丧尸灵敏的嗅觉依旧让他痛苦不堪。
肖深蔚捂着胸口,一阵阵冰凉凉的窒息感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后颈上腺体附近的皮肉快要烧着一般地滚烫着,大脑一阵阵地空白。
平日里只要避远一些就能控制住自己的肖深蔚此次觉得有些力不从心,像是有什么东西正从心脏的位置破壳而出。
他低喘着,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别靠近我。”
容允的脚步止住了,担忧地看着他。
良久后,勉强将那一股几乎沖毁他意志的吞噬欲压下去肖深蔚才脱力般靠在床上。
“又严重了吗”
容允捏着肖深蔚的指尖,冰凉凉的仿佛一路冻到了他心里。
肖深蔚突然坐起来,捧着容允近些日子迅速瘦削下来的脸颊,看着他的眼睛“容允。”
“标记我吧。”
趁现在我还活着。
趁现在我的灵魂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