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也已成浩荡之势,日光照在飘满碎冰的乌拉尔江上,寒风猎猎,好一派北国风光。
早上没有观景闲情,如今二人放眼望去,对着这壮阔的北域景色,不觉相视一笑,虽然都是满腹相思疑虑,当下都只觉得豁然开朗。
方才的对话已经消散在空气里,狄其野不好提起,顾烈更没有再提。
此时没有水雾,他们可以很轻松地看清那老虎嘴里叼着的,是一只不停扑棱翅膀的落单白鹤,老虎被长翅打着脑袋,颇为狼狈,但死咬着没松口。
“主公,此乃吉兆啊”狄其野学颜法古的语气笑说。
不同于对颜法古的爱答不理,顾烈非常配合,状似怀疑地问“饿虎扑鹤,是什么吉兆”
狄其野胡乱捏着手指,一副算命模样念念有词,然后对顾烈郑重其事地告知“主公,本将军掐指一算,这是走桃花运的吉兆。”
“那就承将军吉言了,”顾烈也煞有其事地应承。
“不谢不谢,”狄其野想起顾烈之前问的瓷器,盘算起羊毛出在羊身上的事来,“若是灵验,给足卦资就行。”
顾烈配合问“那么卦资多少”
狄其野想了想,也不知名贵瓷器到底有多贵,于是无赖道“天机不可泄露,到时再议。”
“你这无赖样,是跟颜法古学了八九不离十。”顾烈先是点评,然后话锋一转,“不过,若是算得准,再议就再议何妨”
狄其野立刻转头看他“这可是你说的。”
“嗯。”顾烈却不与他对上视线,只望着满江冰水应声点头,承诺道,“君子一言。”
严家车队跟着杨平往逃回燕都的路上狂奔。
一辆严家马车猛地停在路边,下人大呼小叫,喊着“马车坏了停车都停车等等咱们”
杨平早就一车当先不见了踪影,王家柳家夹着谢家车队也匆匆绕过,只有严家众马车停了下来,他们急慌慌地下车问“怎么了怎么了”
这可是严家最贵重的几辆马车之一,里面装着不少家传宝。
严六莹掀了车帘出来,见前方车马远去,连烟尘都散了,不争气地怒骂“怎么了调头啊”
天赐良机,这时候不抓紧时机投楚,还等什么
严家众人恍然大悟,赶紧上车,包袱款款向刚刚逃出来的冶庚城赶去。
楚军刚扎好营地,只见有队马车烟尘滚滚而来,众兵卒训练有素地列好队,寒枪直指赶来的不明车队。
然后他们听到了这些不明人士仿佛大大松了一口气的欢快呼喊
“别打别打我们是来投降的”
“我们是严家人我们来投楚”
“主公呢主公在哪我们要见主公”
这就喊上主公了太主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