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华为人圆滑世故多一点,因此,当江骋处在弱势的时候,他是少数没有下场嘲笑的人。
但两人的关系也仅限于此。况且,江骋都已经回国好几个月了,他还说接风洗尘,可见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是想拿下这个合同。
江骋抬前解了一下领前的扣子,随意地问道“地点在哪”
“朱华说是在红鹤预订位置。”高至回答道。
江骋听到“红鹤”两个字,手微微一顿,最后没有什么情绪地说“去吧。”
两人在九点抵达红鹤,刚下车,朱华就站在门口迎着。
朱华从高中就是个会热气氛的主,同他们一路乘电梯,一边领路一边叙旧。
一进包厢门,江骋抬眼看了一下,朱华还算有心思。
他打听到江骋谈生意的时候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绕的,所以也没叫什么陪酒公主和年轻大学生。
只有他们公司的一位秘书和另一位员工。
一路聊下来,还算愉快,先行准备充足,把所有点都列进策划书里,态度又诚恳。
江骋同他聊下来,心里已经有底了。不知道是不是朱华酒喝多了,还是江骋给了他温和的错觉。
朱华开始和江骋,高至他们聊高中。提到一中的时候,高至的脸色就已经有些变化。
要知道,江骋的高中,灰暗,失意时期太多了,他一直都不太愿意主动提起以前的生活。
朱华喝大了,大着舌头开始说以前,后来不知道怎么提起了谈烟,说她是人间红玫瑰,人人都喜欢,也都想拥有。
高至听到这,冲朱华使了个眼色,可惜后者接到了没反应过来。
“要我说啊”朱华看了一下江骋,欲说还休。
江骋俯身捞起桌上的一包烟,从里面磕出一个支烟。
江骋偏头咬着烟,姿态漫不经心“说什么”
朱华顺势按下打火机,用手拢着火焰,主动低下头,为江骋点火。
见江骋好似不在意,朱华觉得气氛到了,正是拍马屁的好时候,一车轱辘话冒出来“谈烟长得确实漂亮,但她脾气确实大了点,又高傲,高中经常让你当面出丑,其实那会儿有好多人不喜欢她,现在好了,听说谈家败落了,现在急着嫁女儿,说好听点是嫁,其实不过是卖”
后面两个字还说完,朱华的音调来了个急转直下的一声“啊”的惨叫。因为江骋把嘴边的烟拿了下来,直接将猩红的烟头对着朱华的白衬衫烫出了一个洞,紧接着,一个红泡冒出来,他的表情散漫,只要再前推进一厘米怕是皮开肉绽了。
可仅是这样,朱华也只觉得胳膊处温度偏高,心下怕得死,又紧紧把嘴巴闭着,怕惹怒江骋。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说她。”江骋站起身,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
等他们离开后,朱华整个人还是懵的,半晌,他给了自己一巴掌,都怪这酒误事。好不容易谈好的生意黄了不说,现在还得罪了江骋。
江骋喝了一点酒,有点倦,眼睛耷拉着,神情冷淡地靠在后座。其实他维护谈烟只有一个想法,谈烟再怎么样,也轮不到别人来说她。
车子抵达南翠华苑后,高至熄了火。
车内一霎变得安静,高至思考了一阵“要我去查一下谈家现在的情况吗”
高至说出这句话是犹豫了一下的,作为一个特助,确实不应该过多得管老板的私事。可江骋这段时间有点反常。
江骋比从前更加杀绝果伐,在公司气场也更冷,人也较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