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神君的精血。
神君交给洛岭的,以备不时之需。
指腹温柔的摩挲着琉璃珠,洛岭眸光中爆发出强烈的不舍之意。如果可以,他想收藏这滴血液的。
可是,神君交代的事,他绝对要完成
洛岭忍痛将琉璃珠抛入饕餮青铜鼎中,很快血液便被无数张嘴巴吞噬,青铜鼎内部轰隆隆作响,仿佛凶兽在满足的欢呼。
精血调动了饕餮青铜鼎中所有力量,庞大强横的力量喷薄而出。
洛岭盘坐在青铜鼎上方,直面那股血色的力量。
长袍墨发在磅礴的力量面前“狂魔乱舞”,发髻松散凌乱,法袍被切割成一块块布条,皮肤甚至被割出一条条伤痕,如龙爪花盛放。
洛岭试图操控那股力量,眼睛瞬间布满血丝,脸上肌肉一阵阵颤动,再度喷出一口血来。
他咬牙抽调力量,灌注于黑衣人身上,黑衣人气势越发强盛,越发凶猛。
不少魔族道修应对不及,直接殒命。
后面的人反应快,及时聚拢一处,共同联手,方才逃过一劫。
原本在剑塔中疗伤的道修察觉到不对,重伤的继续疗伤,伤势较轻的,带伤上阵。
甚至连作壁上观的白漓也急了,扔出白毛狐狸挡住一击,救了一位重伤属下,自己更是直接出手。
同黑衣人对轰一掌,白漓向后退了几分,神色错愕。
“不对劲”
白漓目光死死落在空中的洛岭身上。
洛岭口鼻溢出鲜血,神色却狂热而坚韧,对着白漓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来。
只一眼,白漓便看得出,为了掌控饕餮青铜鼎,洛岭受了极重的伤,这样下去,说不定会伤及根本,甚至性命堪忧。
这非常不对劲
白漓心头涌上忌惮、古怪的情绪。
这段时间,钟应全力调查追杀离芳水镜,白漓对离芳水镜有一定了解,他非常清楚洛岭在离芳水镜的地位。
离芳水镜分为三脉,朝阳一脉以洛岭为首,五千年前道祖镇压离芳水镜时,只将洛岭的力量封印剑塔中。
这五千年,洛岭凭借的炼丹之术,成为离芳水镜必不可少的一部分,而他本人只听从神君一人命令。
雍州剑塔中被镇压的“东西”,应该是五千年前追随神君的强者。
也就是说,那是洛岭的同伴,在离芳水镜的地位不可能比洛岭高,最多和洛岭打平。
既然如此,凭什么让洛岭牺牲自己,去救这一个地位力量和自己差不多的人
这不是舍本逐末,捡了芝麻丢西瓜吗
除非
除非剑塔下不止镇压着离芳水镜的强者,还镇压着于神君而言极为重要的东西,所以洛岭才会不顾一切也要为神君取出来
道修并非谁都傻,实际上能修炼到这地步,人人都有过人之处,只是对魔族成见极深罢了,他们中也有人察觉到这一点,一名老者忧心忡忡“凌恒,他们花费如此大的代价对付我们,定然不简单,一定要守住剑塔”
“我知道”凌恒剑仙身上杀气更重,怒吼,“全部出来应战,不惜一切也要守住剑塔”
声音传遍整个战场,充斥着愤怒、悲痛、决心以及冲霄战意。
正在跟黑衣人厮杀的道修听后,浑身一震,回应“守住剑塔”
“守住剑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