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应惊讶挑眉,回首“怎么了”
“过来”
钟应面对疏影君时,脾气比平时好一分,特别是他刚刚从疏影君的只言片语中,猜出了他的过去,联想到君不意后,脾气又好了三分,所以几步来到了疏影君面前,语气居然含了一分关心“丹药不管用吗”
话音未落,疏影君拂袖,灯罩下的烛火瞬间灭了,室内陷入昏暗。
钟应手腕被一只冰凉的手握住,向着一边扯去,将钟应拉回了床榻上。
睁着一双乌金瞳,钟应眨了眨眼,有些不明所以。
下一刻,疏影君倾身而来,在他耳畔低语“闭上眼睛。”
言罢,苍白的手指去摘帷幕。
这种情况,钟应碰到过一次,两人至今和平相处的原因便是互不相扰,钟应不去探究疏影君的真容,疏影君不摘钟应面具。
所以,钟应闭上了眼睛。阖上眼帘之前,疏影君已经撩开了半面黑纱,露出了苍白修长的颈项和弧度精致的下颌。
莫名的,钟应心跳漏了一拍。
他不知道疏影君要做什么,沉思之时,帷幕被抛至一边,微凉的手指落在他脸上,指腹摩挲着唇角的皮肤。
钟应声音冷了下去“你”
轻薄、柔软的布料贴上眼睛,握住丝带的手指划过他的耳廓,不经意的勾起一缕长发,在他后脑勺打了个结。
眼前一片漆黑,感官比平时更加敏感,身子不由一个激灵。
钟应这才明白过来,疏影君把自己拉过来是为了遮住眼睛,偏了偏头,钟应颇为不自在的说“我自己绑就行了,君少舒,你到底有什么事”
“别搬出去。”
这是不许自己睡他的屋子
一个小小的“魅魔”只配看门
钟应难得想起了自己现在的“身份”,扯了扯嘴角“行吧,我知道了,我继续看门总行了吧。”
反正没几天他们便两不相欠了。
一只手臂穿过他的腰腹,撑在被褥上,疏影君的声音近在咫尺“你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我买下你可不是用来看门的。”
他在钟应耳畔低语“你是我买下的男宠。”
加重语气“你是我的”
最后四个字,声音恍然褪去了低沉沙哑,清雅如弦,有如山巅一捧沁凉冰雪,极清极净,却又带着势在必得的执拗。
钟应惊愕至极,被第一句话就砸懵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疏影君会说这种话。
就算疏影君买了身为男宠的“魅魔”,就算钟应跟疏影君接触时间并不长,他也下意识觉得,疏影君该像君不意一般。
清冷、从容、目下无尘、立于神坛可望而不可即。
就算动了情,也是克制又珍惜的将心上人捧在掌心,只要稍微撩一撩,便会红了耳尖
所以,钟应从未想过疏影君居然是个断袖更从没将他与“情欲”之事沾上边。
呸他又不是变态,也没存什么龌龊心思,怎么会瞎想
腰身被掐住,一只手摁在肩膀往下压,钟应整个跌入被褥中,身上压上一具微凉的身体,属于他人的发丝垂落在颈项处,微微酥麻。
在他愣神时,温软又熟悉的吻落下,足以令人沉溺。
帷幔垂落一半,随着软塌之人的纠缠而如水纹般波动。
下一刻,“砰”的一声巨响,床榻整个塌了。
一巴掌拍塌床榻的钟应气急了,杀气外泄,一拳头轰过去。虽然丝带遮住了双眼,却丝毫不妨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