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隐约多了几分得意,“你们别想得到”
“砰”
钟应被揪住头发,狠狠撞上了封禁之门。
意识逐渐模糊时,钟应听到了魔族愤怒的声音“你帮道修,道修可不一定会领情,你做的一切都是白费”
才不会
君不意不是这种人。
只要院主他们看到地音蜗和阵图,他便能洗刷冤屈,并且立下大功
钟应头一撇,彻底陷入昏迷。
这是钟应最后一次见到他的便宜爹爹,之后他有能力推开封禁之门,踏足九州之时,得到的却是钟岳陨落的消息
钟应没有死,大约是为了泄愤,他被关进了暗无天日的地牢,折磨的生不如死。
手脚被捆上锁链,吊在半空,这般姿势下,钟应却陷入了昏迷中,他的身上全是伤口,没有一处好肉。
每日所见皆是昏暗,清醒时感受的永远都是痛苦。
钟应被关小黑屋关惯了,他不怕黑暗,也不怕痛苦。
可是黑暗和担忧却逐渐消磨了他的意志,让他逐渐慌乱和敏感。
绝境带来的无助,令钟应一遍遍在心里头问君不意有没有替他洗刷冤屈便宜爹爹有没有事
洗刷冤屈的话,为什么没有人来找他
别人不找他便罢了,便宜爹爹为什么也不找他
魔族笑着回答他“小崽子,你被骗了,你那个道修朋友不仅没有还你清白,还占了你的功劳。”
魔族还告诉他“剑主死了,这世上再也没人能庇护你了。”
骗子
钟应想都是骗子
钟应咬着下唇,抬着头,一脸倔强,在魔族失望离去后,他神色狰狞,桃花眼却蒙上了晶莹的露珠,好像随时会从眼角滴落。
钟应眼中的光彩逐渐暗淡,求生之欲渐渐薄弱。
他觉得自己这次真的完了
地牢之门却在此时敞开,魔界的光落在钟应身上,隐约带了几分妖异的血色。
钟应缓缓抬头,一双被黑暗沉浸太久的眸子,看到了鲜艳的红衣。
衣上白梅,帷幕掩面是疏影君。
锁链被暗香刀砍断,钟应被人背起,一步一步踏出了地牢。
光线刺眼,钟应一时间阖上了眸子。
他见到过相似的场景。
在他少年时期,曾经苍白又绝望的躺在血祭台上,血液从身体抽离,身体逐渐冰凉时,骨鸟开道,黄昏殿破云逐月而来。
疏影君将他从祭坛上抱起来,一步一步离开了齐家。
那个时候,疏影君杀了齐家家主,如今,他屠了此地魔族,踩着满地尸骸血液,背着钟应离开。
魔界的血月妖异又瑰丽,盛大又诡秘。
钟应适应了光线后,疲倦的睁开眸子,手指垂在一片红衣上,指腹触感湿润,血腥味浓重。
疏影君的红衣被血液染成了血衣
“血腥味好重”
钟应声音极轻,他以为只有自己听的到,过了好一会儿,他听到了疏影君的声音“那是魔族溅上去的血。”
他补充“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