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了一圈后,笑盈盈的说“学猫儿叫两声。”
曲行止如同炸毛的猫一般,咬着下唇看着雪回神君,一副想跑又不能跑的模样,红着脸结结巴巴的说“师尊,你别逗我了。”
“很久没听你声音了,有点儿怀念。”
曲行止眼神变幻,纠结片刻后,垂着头“喵”了一声,睫毛颤了颤,似乎羞赧极了。
雪回神君轻笑,点评“还是以前小奶猫一样的声音更好听。”
曲行止头垂的老低,快没脸见人了,雪回神君这才放过自己小徒儿,把钟应两个喊了过来,似乎想把对曲行止做的,在钟应两个身上重复,对上两人目光后,又放弃了这个念头。
徒儿成年了,不能逗的太过分
于是,雪回神君只抬手,比了比两人的身高,然后一本正经的说“你们两个都没长个。”
钟应撇了撇嘴。
这不是废话吗他跟君不意又不是十二三岁的少年郎,不可能一天一个样,更何况这里是镜中世界,说过去六年,实际上也只是弹指一瞬罢了。
“不过”
雪回神君下句话让钟应炸了“钟应,你六年前比不意矮了一指头,今年还是矮了一指头。”
君不意下意识瞧了钟应一眼。
钟应瞪了回去,不甘心的反驳“我比他小一岁,还能比他多长一年,到时候就比他高了”
雪回神君似笑非笑“但愿如此。”
钟应还想说什么,被君不意拉住,君不意安抚“你想喝果茶吗我给你泡。”
“那你马上泡啊”钟应不善开口。
“好。”
“茶具都齐全。”雪回神君指了指凉亭石桌上的青釉茶具,又指了指一边的泥红小炉,“煮茶煮酒都随便你们,但是为师和小喵儿要喝上一杯。”
君不意抬眸瞧去,第一眼看到了摆在长椅上的朱木琴盒,询问“神君打算抚琴”
镇魔剑塔中,被玄铁链和长剑困住的雪回神君,曾经看着自己化为白骨的左臂说过会抚琴,只不过左手被废,再也无法抚琴了。
“你们想听”
钟应赶忙道“师尊,君不意煮茶,你抚琴,岂不是正好”心想,可不能让他们白喝茶。
雪回神君很多时候都愿意满足自己的徒儿,闻言道了一声好。
凉亭竹帘卷起半边,轻纱在长风中起起伏伏,翩跹如蝶,君不意专心致志沏茶,水汽氤氲,茶香四溢。
雪回神君调试琴音,信手抚琴,淙淙如流水,叮咚如风铃的悠扬琴声回荡。琴声轻快明亮,却不失优雅柔和,和茶香相得益彰。
曲行止搬了张小圆凳,坐在君不意和神君中间,瞧一眼这个,又瞧一眼那个,满脸敬佩。
钟应大摇大摆的靠着长椅,目光穿透轻纱,落在被皑皑白雪覆盖的亭台楼阁、重叠山峦上,一边赏景,一边听曲。
雪回神君弹得曲子他从未听过,然而琴声中的苍茫大气,裹着着时光长河般的韵味,是如今风华正茂的君不意远远不及的。
君不意到底太年轻了。
然而,君不意琴声中的少年青涩,也是雪回神君所没有的。
钟应其实不太能欣赏琴音,却依旧觉得心情愉快,心中郁气消散无痕。
弹得很不错钟应爱屋及乌的想,还是君不意抚琴更好听,目光在茶壶上停了一瞬,钟应又想,沏的茶也最好最合他胃口的。
一曲毕,君不意为三人斟茶,声音清而净“师尊,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我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