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应瞟了一眼“怎么取个这么怪的名字”
“哦。”雪回神君头也不回便走了,银发在风雪中几乎融为一体,含笑的声音却清楚传入钟应两人耳中,“我刚刚改的名。”
一点灵光落在宫殿门上,牌匾上“琼枝宫”三字便变成了“红鸾宫”。
钟应“他什么意思”
君不意睫毛颤了颤,沉吟“大约是红鸾星动的意思。”
钟应翻了个白眼。
有病
第二日,雪回神君领着钟应三人去了传道殿,传道殿中几乎挤满了,男女老少皆有,称呼也是乱七八糟的。辈分差的太远的,直接尊称“神君”。
等面对钟应三人时,犯了难,不知道该唤什么。
“门内弟子还不认识你们。”雪回神君想了想,对自己三个徒儿道“昨天你们乾元大师兄告诉我,他大弟子闭关了,还有一段时间才出关,等那小子出关了,我便让他帮我们举办收徒大典。”
钟应完全不想正式拜师,含糊应了一声后,转移话题“怎么没瞧见谢师姐他们”
雪回神君淡淡回答“他们许是听够了我的唠叨,溜了。”
随后瞥了钟应两人一眼“你们若是全部懂了,也可以溜。”
“徒儿绝对不会干这种事。”曲行止举着手,用棉软的声音坚定说道。
钟应可耻的心动了,听了一会儿后,偷偷溜了,雪回神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没有追究。
接下来一个月,钟应每次都是听个开头,就拉着君不意跑路,跟君不意在宗门内部闲逛。
他们靠着玉馨书院的身份令牌,在太一宗内部畅通无阻。
太一宗实在太过广阔,两人逛了快半个月,都没有走完一圈。
君不意对太一宗藏书阁的典籍极有兴趣,两人便在藏书阁蹲了几天。
君不意靠着窗棂,在光线下翻看典籍时,钟应便用书盖住脸睡大觉。钟应从来不是看书的料,但是君不意能陪他在太一宗中来来去去,钟应也能陪着君不意在空寂的藏书阁消耗时间。
明媚的光线落在两人交叠的衣袂上,岁月静好。
书籍从脸上滑下,被钟应接住,钟应揉了揉眼睛,回首望去。
他睡前,君不意身侧才堆了两三本典籍,如今身侧堆放了厚厚五六叠了。
以君不意过目不忘的本事,钟应毫不怀疑,这是他一个白天看完的。
钟应伸了个懒腰,君不意抬眸,推了推钟应的手“你出去走走吧。”
“走”钟应攀住了君不意的肩膀,嬉笑,“把你个小妖精放这里,我哪里放心”
君不意“”
典籍遮住了两人面容,君不意垂首,在钟应唇上蜻蜓点水的碰了两下,这才若无其事的转头“这样放心吗”
钟应摸了摸脸“放心了。”
君不意眸光落满星辰“我也放心”
钟应跃起身子,朝着君不意挥手,一边揉着肩膀,一边离开了藏书阁。
他的确待闷了,但是离了君不意后,钟应对四周的景致陡然失去了兴趣,兴致缺缺的乱晃。
不知道走到了哪里,钟应来到了一处全然陌生的山谷。
水声传来,钟应看到了一条潺潺溪流。溪水堪堪没过腰部,清澈见底,几片荷叶上摆着酒壶,酒水清香,引来游鱼窜来窜去。
溪水中立着一人,穿着太一宗道袍,腰身浸在水里,一头墨色长发披散而下,在流水中渲染。
钟应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