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看到一个似乎比自己还惨的,钟应心情当然美妙。
钟应止住了笑容,手臂撑着案台,微微倾身“这把剑的主人是谁”
“应该是太玄道祖的”君不意不确定的回答。
“太玄”雪回神君似乎对这个名字有点儿陌生,低低重复一声后,点了点头,“是他的。”
“他很恨你”
雪回神君沉吟“大概恨惨了我。”
钟应左顾右盼,又是探究,又是新奇“道祖这么恨你,怎么不把镇魔剑塔弄凶险点儿你瞧”
手指头晃了晃,钟应颇为欠揍的一直揭人伤口“虽然玉剑穿过你的手臂,混元星辰大阵镇压你的修为,锁链束缚你的身体却还有个小喵儿对你言听计从,若是有外人来救你,也很方便。”
“如果我恨谁。”钟应抬了抬下巴,“我会让他更惨,生不如死,永无宁日。”
君不意忍不住侧头看了钟应一眼,虽然钟应嘴巴毒,但是他还是第一次看到钟应如此不依不饶。
像是张牙舞爪想要把对方的表皮扒下,看清楚骨头里的东西一样。
“被镇压数千年,很惨了,寻常修士早就疯了。”雪回神君微微蹙眉。
“但是,这对你没用是吗”钟应仔细盯着雪回神君的眉眼,没有从中看出一丝一毫的癫狂、疲倦之色,“你看起来并不在乎黑暗和空荡。”
雪回神君轻轻笑了起来“镇魔剑塔哪有这么简单”
钟应眸中含光。
雪回神君指腹揉着棋子“你们能安然进来,是因为你们腰上的身份令牌,若是有人想救我,直接硬闯剑塔,只怕早就魂飞魄散了。”他用意味深长的语气回答,“塔的主人,可一直在注视着我。”
“道祖不是早就飞升了吗”
雪回神君笑而不语。
钟应追问“除了你和小喵儿,塔里还有别人”
“”
雪回神君无奈的转移话题“你们两个什么时候举办道侣大典”
钟应噎住,正要反驳,发现君不意眸中星光盈盈,耳垂稍稍红了。
钟应在镇魔剑塔待了三天,一直没等到钟岳来接他们。钟应估计,想要打开镇魔剑塔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所以便宜爹爹才耽误这么长时间。
不过钟应也不急得出去,毕竟他看上了雪回神君的血液。
还没拿到之前,他也不想离开。
强行取血这个念头,被钟应压了又压,因为越是接近雪回神君,便越觉得他深不可测。更何况,钟应跟君不意讨论过几次,最后得出结论小喵儿在护着神君,并且小喵儿极有可能能够使用些许灵力。
钟应一开始还咄咄逼人,过了两天后,就觉得没意思了,放弃了这个念头。
虽然在外人看来,钟应说话还是一样毒。
而这三天,钟应发觉,雪回神君脾气虽然随和,却爱逗人。
察觉到钟应和君不意两个少年的关系后,雪回神君闲的没事便爱拿这件事打趣两人。
当然,雪回神君逗的最多的,还是那个瘦弱少年。
有时候吩咐一堆事情,看着小喵儿忙的晕头转向,有时候又对他极好,不是揉着小喵儿后脑勺夸赞,就是同他讲些玄妙的道意
钟应都忍不住偷偷问君不意“他是不是故意在折腾小喵儿啊”
君不意回忆雪回神君的神色,点了点头,肯定的回答“是。”
钟应起床后,照例拉着君不意的手去大殿走一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