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院主就这么一提而已,爹爹哪里知道啊别说我,我敢说老院主都不一定清楚。”
因为,书院没有那位前辈的记载,连稍微提一句的古籍都没有,却又珍之重之的守护他的旧居,一守便是数千年。
钟应望着如银缎的湖面,陷入沉思,猜测黄昏殿主和那旧居有什么渊源。
钟岳说了半天话,见儿子气息纯澈无半丝不对劲后,终于放下了心,继续说着闲话“说起来,黄昏殿虽然神神秘秘,一副见不得光的样子,这一任的黄昏殿主倒是真的厉害。”
钟应挑眉,有了兴趣。
“他接下了我两剑,一剑完全挡住,一剑受了些伤。”钟岳伸出两根手指头晃了晃,“虽然我没出全力,然而他年纪轻轻便能做到这一步,实在让人惊叹”
钟岳后面说了什么,钟应完全没听进去,他脑海里只有四个字年纪轻轻。
钟应下意识问道“他到底多大”
“他身上带着屏蔽修为骨龄气息的灵宝,不过我还是能感受到,他年纪绝对不大。”钟岳目光落在自家儿子的脸上,估量,“大不了你多少。”
“”
钟应又想起了扶风城齐家中,自己那一抱。
腰身劲瘦手感好,疏影君他还矮
这次看着,疏影君好像高了不少这么说的话,疏影君的确大不了自己几岁
钟岳见钟应不说话,有些恨铁不成钢“瞧瞧人家什么修为你什么修为你修为不如人家就算了,还次次王八榜垫底”
抬高音量,钟岳说“最重要的是,你都不随我学剑,偏偏要去学什么枪”
“灭却枪很好。”
“你”
君不意泡了一遍凉水后,从浴池中踏出。
身上所有气息都被洗去,怕被钟应看出究竟来,他又重新上了一遍药,将伤口包扎的严严实实,随后穿上了书院的白袍镶金边校服。
盘膝坐于床榻上,君不意从怀中掏出千目镜,注入灵力之后,唤了一声“父皇。”
“回来了”重明皇很快便回复了,声音听不出喜怒来,“禁地中还有流萤吗”
君不意垂下眼帘,烛火的光勾略出他的身形,修长冷淡。
他回答“有,很多。”
万千流萤,仿佛无数颗星子。
重明皇陷入了沉默,半晌,千目镜灵光暗淡,重明皇已经切断了联系。从始至终,重明皇都没问过他的儿子有没有受伤,或者稍微夸赞一句
君不意不甚在意的收起千目镜,阖上双眸,盘膝打坐,心如止水,一片沉静,仿佛泛不起一丝波澜。
有人推开了院门,轻快的脚步声传来,穿过紫藤萝的院子和走廊,停在了卧房门外。
随后,一道声音传入耳中“君不意,你洗好了吗”
他心如明镜,然而一滴水落入明镜,荡开一圈圈涟漪
心脏跳动,仿佛活了过来,温软的情绪填满胸口,又甜又酸,连手指都不由蜷曲。
他一向来过目不忘,就算不放在心头,只要刻意回想,还是能记起来的。
所以,他记得血祭邪术中,那个人魔混血少年。那少年浑身气息又独又邪,绝非池中之物,可是看到他时,眼睛却亮了。然后说“今日之恩,来日必报”,声音干净清爽,笑容潋滟生辉。
仿佛期待他许久
那少年便是钟应,君不意从未想过他们第二天便会“正式碰面”,导致自己昏迷七天,钟应也关了七天禁闭。
之后各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