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住一间院落四五年, 钟应两人在“相处的还算不错, 甚至在别人眼里称得上亲密无间”的情况下, 从来没有相互搓过澡。
根本原因是莲中君身上的纹印。
刚刚入学时, 君不意一直是等待同窗都洗完澡, 自己再去澡堂沐浴。
后来因为钟应偷窥沐浴一事, 君不意便不去澡堂了, 直接在卧房开辟出小隔间,和钟应两个互不打扰。
重明国一行, 钟应知道了君不意身上纹印的秘密。钟应虽然不清楚君不意知不知道此事,从那以后,君不意倒不似以前那般避讳了。
具体表现在, 君不意沐浴时,不会刻意避开钟应。
不过, 大概是过往的习惯太过深刻, 沐浴完毕的君不意基本衣裳整齐,衣襟遮的严严实实,几乎不露一丝皮肤。
钟应这么一问,完全是恶趣味发作了。
他觉得, 以君不意那保守的性子,根本不可能同意。
屋中沉寂了许久,衣料摩挲的声音没了, 水流声也没了钟应仿佛能够想象, 莲中君愣住的模样。
一定非常有趣。
这么想时, 水流微微晃荡, 君不意的声音混合着水声,轻轻传入钟应耳中“好。”
钟应呆了呆。
什么好他是不是幻听了。
君不意重复“好,你帮我。”
听清楚的钟应觉得自己大概是入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幻境,阖上双眸,又再度睁开眼睛。眼前场景照旧,并没有幻境痕迹,一切都是真实的。
钟应忍不住开口“君不意,你是不是听错了我刚刚说的可是帮你搓澡。”
“我知道。”
“那你”
钟应欲言又止,君不意却不在答话了,仿佛陷入了入定似得。
这般沉默反倒让钟应烦躁起来,钟应心想,不就搓个澡吗又不是什么生死大事,谁怕谁啊
深吸了口气,钟应抬步踏入隔间。
水雾氤氲,迷离了视线,钟应抬头,看到了坐在岸边的人。
君不意在此处削出了一个坑,坑不大,堆上了光滑的鹅卵石后,装满水,便可以在温水中泡澡。
鹅卵石间隙中,偶尔生出青嫩的幼苗,没几天就枯萎了,但是钟应今天发现,一株草叶上,居然生了浅黄色的小花,生机勃勃又美好可爱。
君不意还未踏入温水中,背对着钟应,身上披着宽大的白袍。
听到动静,君不意回眸。
四目相对之时,君不意“噗通”一声,跃入温水中,溅起的水花并不高,水珠子却落在了钟应指尖。
钟应“”
他忍不住上前走了几步,发现君不意整个没入水中,水面漂浮着一件白袍,白袍完全浸湿。
“你不会害羞了吧”钟应蹲在岸上,用手指头戳了戳白袍,忍不住问道。
话音一落,水流向着两边分开,君不意从中冒出半边身子。
墨色长发完全沾湿,额发发梢沾着水珠子,一半长发则倾泄入温水中,如盛放的墨莲。白衣半透明,露出几分春色来。
君不意垂下眼帘,用手拧长发时,钟应不由自主的用手指头,勾住了衣袍一角,想要将碍事的白袍扯去。
君不意微愣,手指微微蜷曲,却意外的没有阻止。
白衣滑下肩头,露出锁骨和胸膛处的秘纹,秘纹上还沾着水珠子。
随后应该是
当初极乐城摸到的东西,这次隐隐约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