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应瞧着头顶的品味堪忧的床帘, 又看了眼压在自己身上、将他手脚制住的莲中君,有点儿发蒙。
挣了挣手, 没挣开。
踢了踢脚,没踢开。
扭了扭腰唔, 就腰能动。
钟应觉得自己就像顶板上的鱼肉, 任人施为。
这个认知让钟应出离愤怒, 特么谁告诉他,只要闻了仙人不倒丹的香味,就算是再凶狠的人也会变成柔弱的小白兔,在床上躺平,只会发出小奶猫般的喵喵声
通通都是骗子
大骗子
莲中君除了看着没平时端架子外, 不仅力气丝毫不减, 瞧着还比以往“凶”一些。
反观他自己,灵力一使出来, 就溢散了大半。估计过不了多久, 一点灵力都用不了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钟应凶巴巴的问, “你干了什么”
君不意抓着钟应的手腕, 居高临下的俯视挣扎的钟应,他背对着灯火,睫毛垂下一层阴影, 使得瞳孔晦暗, 仿佛有什么东西欲挣扎而出。
目光不由自主的从钟应的下颌滑至喉咙, 君不意眼角那抹薄红更艳了些。
微微阖上双眸, 摇了摇头, 将浮躁的心思压下去后,君不意才睁开眸子,用清淡如水的声音回答“这间屋子布置了禁锢灵力的阵法。”
“那你怎么杀了那秃顶的”
“”
君不意抿了抿唇,挪开了目光。
得不到回答,钟应也不介意,毕竟谁都有自己小秘密啊身为赤丹太子的君不意手上没有什么保命的玩意,那才奇怪。
得知自己灵力溢散不是君不意的原因后,钟应这才收了凶巴巴的表情“你别压着我。”
君不意不放。
钟应扭了扭身子,说了一个正当理由“你不放开我,我们怎么离开啊难道你打算在这里住一晚上”
君不意握的更紧了,微微俯身,堆积在肩头的长发倾斜而下,将钟应整个笼罩在阴影中时,这才缓缓开口“将你刚刚说的话收回去。”
“收”钟应咧嘴而笑,“我都说了,你都听了,还怎么收”
“以后不许说了。”君不意神色认真。
“好好好,不就是不说嘛,有什么难的。”钟应动了动手腕,“你快松开我”
对于钟应的保证,和他相识四年的君不意持怀疑态度。但是,君不意还是决定松开钟应。
他们的确需要离开这里。
这间房子禁锢灵力,余香也不曾散去,并且极有可能被城主府的高手发现他们杀了薛城主,实在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最重要的是,这般姿势,于钟应来说,只是不适应罢了,于君不意来说,却是一种“煎熬”。
他还是第一次接触“仙人不倒丹”这种东西,对体内的热度和心间的浮躁陌生极了。钟应没过来前,他觉得自己可以压制,甚至想强行逼出药性,没想到钟应摘他面具,导致功亏一篑。
这便罢了,钟应偏偏还要拿话激他
手上力道撤去,钟应便立即抽回了自己的手腕,并且一个打滚,从君不意身下钻了出来。
没了束缚,钟应歪头,朝着君不意一笑。
桃花眼潋滟,小虎牙在烛火下亮的仿佛要发光。
“才怪。”他这么说,“你自己不小心中了招,别人还不能说了”
君不意“”
钟应笑的非常恶劣“我偏要说,重明国堂堂的赤丹太子,被一个秃顶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