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个面具而已,能有什么”
“你个老不修的”
霄后这几句话,让钟岳生出了几分好奇,脸上露出几分势在必得来“那我还非取不可了”
食指中指并拢,剑意吞吐流转。
霄后掌心寒气凝聚成一朵冰花,声音也幽幽静静传入众人耳中“谁取下意儿面具,看了意儿容貌,可是要与意儿结为道侣的。”
钟岳“”
对上霄后似笑非笑的眸子,钟岳瞬间明白了霄后刚刚说他“老不修”“不知羞耻”的意思,气的立刻出手。
霄后屈指,似乎要将冰花弹出“钟家小子,你大了意儿多少岁”还想老牛吃嫩草,当我儿媳妇吗
未尽之语消散在唇边,霄后惊讶的望着一巴掌拍在钟岳手背上的少年。
冰花停在了指尖,霄后及时收手。
“心肝儿子”钟岳一惊,怕不小心弄死了自己儿子,也赶忙收手。
剑主对剑道运用,以至臻境,收放自如不在话下,何况钟岳只是试探而已,根本没有出全力,不然剑主之威,别说这间小院子,便是瑶光岛都要震三震。
然而剑意虽然收了,余威冲击下,依旧将钟应这化气期的小身板甩了出去。
君不意抬手去接,搂住了钟应的腰身,两个人撞了出去,摔在了花架上,原本搭的结结实实的花架,撞倒了半边。
两个少年的身影,瞬间被紫藤萝的枝条淹没,只能看到镶了金边的衣摆露出一角。
钟岳抬步上前几步,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的询问“心肝儿子,你没事吧”
“你摔一下试试”钟应中气十足的声音从枝叶下传来。
钟岳瞬间放心了,哈哈笑了一声,一掌劈向压住钟应两人的花架。
繁茂的枝叶分开,露出了滚在一处,衣裳发间沾了叶片的两个少年。
君不意在上,钟应在下。
莲中君在那一瞬间,为自己的同窗挡住了倒塌的花架。
钟应推了推君不意的胸口“快起来。”
君不意两只手撑地,白净的手指沾了些尘土,闻言低低应了一声,从钟应身上起来。
他昨晚病的太重,今日即便好些了,也比平时要虚弱些。
才初初站定,便一个踉跄,差点儿跌倒。
钟应动作比君不意利索多了,几乎在君不意撑起身子时,他便站了起来,因此,及时扶住了君不意。
君不意垂着头,略微散乱的额发遮住了眸子,看不出神色如何。
钟应心下微动,询问“你不会还没退热吧”
但是,今早的时候,君不意挺精神的啊
钟应这般想时,一点光芒自面前划过,他下意识抬手,手心握住了一细腻温润的物体。
低头,钟应摊开手心,看到了一特别眼熟的面具。
莲中君的面具啊。
钟岳“”
霄后“”
钟应心想,君不意整天戴着这玩意,便是沐浴睡觉也不愿意取下来,他天天对着,能不眼熟吗
刚刚他便宜爹爹还要强行夺取面具来着。
那个时候,霄后说了什么来着
钟应抬头,正好对上了君不意的面容。
微微凌乱的额发下,是一双极好看凤眼,如丹青水墨勾略而成,又似晨曦中的荷叶水露,澄澈清冷,又灼灼瑰丽。
眼角则各有一颗朱砂泪痣,平添几分媚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