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在谭府炸开七八次
白袍人被炸的狼狈,而掌事为谭霈挡了一下,被震晕过去。
一名寿衣老人从阿宛身侧而过时,用浑浊却坚定的眸子扫了阿宛一眼“瑶光院主,拜托了”
言罢,截断了白袍人们的去路。
阿宛下意识掏出一张金色符纸,抛向白袍人。
那张金色符纸并没有什么繁密而复杂的纹路,只有一个歪歪扭扭得“岳”字,轻飘飘飞向白袍人时,朝阳先生惊的脸都皱成了一团。
“不好,分开跑”
截断去路的老人企图自爆,被朝阳先生一丹炉罩住,直接了结了老人性命,只有一具尸体,重重落入尘土。
这个时候,那个“岳”字已经脱离了符纸,悬浮空中,一笔一划都凝成可怕到令空气冻结的剑意。
那张符纸赫然封存着天下第一剑仙的一道剑意
冰剑剑仙先前那一剑,在这道剑意面前,宛如牙牙学语的孩童和善战的将军,又似萤火和皓月,不可同日而语。
可是剑主毕竟不在此地,这一剑的速度便慢了些,以白袍人的反应速度,很难伤到他们。
而试图拦截他们的寿衣老人,却被一击毙命了。
阿宛眼中浮现几分懊恼和沉痛。
她若早知道谭家这几位长辈会如此决绝,就不该收手,应该尽力缠住白袍人,那么即便无法将白袍人全部灭去,也能留下一两个人
白袍人即将飞出剑意范围时,原本昏暗的天空,突然变得明媚起来。
夜空中,日月悬空,群星璀璨。
光芒所罩之处,空间凝滞,硬生生压下了白袍人的御风速度。
朝阳先生见识广博,看这异景,便认出了这是什么玩意,一脸见鬼的表情“山河卷怎么在这里重明皇来了”
“我居然要跟你们几个同年同月同日死这也太倒霉了吧”
“别废话了,不是重明皇,若是重明皇在此,你们还有说话的时间”
剑意如夜中银河,倾泻而下。
白袍人匆忙间,只能举起印金纱灯去挡,被剑意彻底笼罩之前,他们匆匆朝着一处望去,只看见两个少年站在倒了半边的青墙上。
其中一个少年,白裳飞扬,鸦发如墨,清冷如山巅冰雪,手中正握着山河卷。
“轰”
纱灯看起来稍微碰撞便会坏,却接下了大半剑意,青色火光摇摇欲坠,最后完全熄灭。
谭霈等人虽然狼狈受伤,却并没有危及性命,继续逃窜,可是阿宛他们已经留不住人了。
从两个少年身边掠过去时,钟应自君不意身旁冲出,一副愣头青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想要以化气的弱小修为拦住他们。
“滚”其中一人不耐烦的一挥袖,钟应瞬间如飞弹似得撞了回去。
君不意抬手去接,搂住了钟应的腰身。
两个少年撞在了一处,因为冲击力的原因,从青墙上跌了下来,脚跟沾到草地后,还往后退了几步,方才站稳。
君不意松了口气,红润的唇微微抿了抿,似乎不解钟应这么做的原因“你”
话语还未出口,便散在了空气中,因为君不意发觉,钟应晕了过去。
往日里又霸道又不讲理的少年,如今阖上了桃花眼,便没那么盛气凌人了,在朦胧夜色下,多了几分乖巧和柔软。
从钟应的身躯中,神魂破体而出,立于虚空中。
他抬眸,又直又浓的睫毛如出鞘利刃,目光落在了白袍人离开的方向时,杀气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