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 还未辟谷, 正是饭量最大的时候, 因此君不意带来的饭菜受到了极大的欢迎, 没多久便连瓷碗都舔干净了。
众人摸了摸自己肚子, 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纷纷跟君不意道谢。
君不意垂眸, 微微颔首,清雅而疏离。
众人虽然不敢上去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可是架不住灵茶饭菜的美味,心里把君不意夸了百八十遍。
休憩片刻后,钟应一手握着一人高的铁锤,一手提着数十斤的原石, 开始了又一轮的锤炼。
“老大,不多休息一会儿吗”胖墩也不嫌脏, 躺在草地上不愿意动弹。
钟应头也没抬, 一字一句, 话语清晰“最多十天, 我就能从月半山出去, 到时候你们没有完成的话, 我可不会等你们。”
铁锤落下, 每一锤都完美而精准, 说话并不能干扰钟应的行动。
胖墩瞪大了眼睛。
“我们也开始吧。”秋时远拉了拉胖墩的手臂, 觉得丢脸似得压低了声音。
胖墩本想装可怜, 左右一瞧, 除了君不意端坐石块上、目光落在悠远之处外,别人都自觉散开,抱着矿石开始新一轮的锤炼了。
摸了摸鼻子,胖墩从地面爬了起来,苦哈哈去干活了。
钟应虽然该教的都教了,然而心里明白是这么回事,实践起来又是一回事。
新生们很快发现,要均衡灵力并不容易,更别说长时间将灵力灌入原石了,不到一刻钟,就有人累的气喘吁吁。
自己做不到,便越佩服能够连续一个时辰不间断锤炼的钟应,更真切的体会到一件事黄字碑第一果然不是凡人
“砰”一个少年精神恍惚,不自觉增大了灵力,一锤下去,原石表面便开出蜘蛛网似得裂纹。
这十来斤原石又报废了,少年顿时欲哭无泪。
而出现这种情况的,并不止一两人。
他们垂头丧气向钟应请教原因,然后再去摸索改正。
钟应一边锤炼,一边解释。他本来便不是极有耐心之人,解释的次数一多,便心生烦躁。钟应正要把身侧之人赶走时,一道声音传来“不意略懂一些,你们若是相信我,可以来问我。”
钟应抬眸,便看到了缓步而来的君不意。
“君道友,你会这个”胖墩他们看着一身清华的君不意,有些不信。
钟应却舒了口气,直接赶苍蝇似得挥了挥手,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声音道“他什么都会,你们去跟他学。”
“可是”少年们有些踌躇。
“我自幼修习炼器。”君不意声音淡淡,透着稳定人心的力量。原本有些怀疑的少年,下意识朝着他走去,将人围在中间,留出了一块空地。
君不意撸起宽大的袖子,扎起过长的墨发后,用帕子细细擦过铁锤把柄,拭去上头沾染的灰尘。
手指白净修长,指节分明,抬起铁锤时,说不出的违和感。
“砰”
银色弧度一闪而过,原石颤动,石屑如灰尘,纷纷扬扬落下,原石表面却无一丝一毫的裂痕。这举重若轻的一手,众人便看的出,君不意比他们强了不知多少倍,甚至比起钟应的直接粗暴,多了几分优雅轻巧。
“啊厉害”
“这样也行啊”
众人先是目瞪口呆,随后信服,通通上去求指教,钟应这边总算安静了下来。
夕阳西下,天际只余最后一抹光辉。
一天时间,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