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胖墩伸出了自己的手。
“你这手能握剑吗”钟应忍不住感叹。
手指头个个圆润可爱,跟个猪蹄子似得。除了掌心有那么一丁点儿红外,也看不出别的了。
胖墩幽幽看着钟应。
钟应一身鸡皮疙瘩,决定闭上嘴巴,看着胖墩继续演。
“我现在不止能握剑,我还能起舞,我跟你们学一把。”话音一落,胖墩捏起兰花指,有模有样的转了两个圈子,裙裾随夜风而舞时,他憋着嗓子,唱了两句,“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
钟应“”
秋时远“”
“够了”钟应觉得眼睛要瞎了,耳朵要聋了,抽了口冷气,打断了胖墩的自艾自怜,“别唱了,我知道你今晚受委屈了。”
“老大,你知道就好。”
钟应拍着胖墩的肩膀“我觉得你已经可以出师了,择日不如撞日,你这妆别洗了,从裴夫子那里出来后,你直接蹲仙女田去,清早的时候,从花木精灵那里把灵露水要了。”
“这么急”
“难道你还想多穿几次女装被整个瑶光院的人围观”
胖墩赶忙摇头。
“行了,我们去裴夫子的洞府。”言罢,钟应不想看胖墩了,撇开了脸,一人走在了前头。
秋时远拉着喋喋不休的胖墩跟了上来。
裴闻柳的洞府建立在一座土坡上,大概是为了多睡一会儿懒觉,少走一两步路,土坡离学堂非常近。
钟应他们一路上避开众位同窗,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到山坡下。
整个山坡都是裴闻柳的地盘,修士对自己的窝都非常在意,一般都布置了阵法守护,裴闻柳为人虽然懒散,修士该有警惕却有的,因此此处同样被阵法笼罩。
但是裴闻柳是书院夫子,时不时便有学生前来请教修炼问题,他承担着教导学生的重责,自然不能将学生拒之门外,所以只要拿着书院学生的身份令牌,便能顺利踏入山坡。
土坡上种了一小片寒枫,这般时节,不仅没有落叶,反而满树火红,极尽人间红尘色。
按理来说,山坡上更加寒凉,可是望着这热烈的颜色,三人反而像是被感染了一般,不觉得冷了。
没多久,三人便到了洞府之前。
裴闻柳的洞府是一处竹屋小院,竹屋随了主人的一惯风格,没什么多余的摆设,简朴又随性。
门口出来两个扎着道髻的小童子,脆生生的问“你们是什么人来此所为何事”
钟应将身份令牌递了过去。
小童接过,掐了个法诀,确定无误后道“原来是今年的新生啊,你们跟我来。”
将身份牌还了回去,两个小童一左一右推开院门后,手拉着手走在前头,钟应三人则跟在后头。
小童子交头接耳,似乎以为钟应他们听不到“我还以为今年的新生跟前头的大哥哥一样,都是神仙人物,原来还有胖子啊。”
言罢,另一个偷偷摸摸回头瞧了一眼,继续压低声音“还是个喜欢穿女装的胖子。”
钟应三人“”
胖墩差点儿继续鬼哭狼嚎了,都是想着这是裴闻柳的地盘,他们还有事要办,才没闹腾。
走了一会儿,两个童子停顿,扭头,嫩嫩的小指头点了点唇,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一个说“刚刚有位大哥哥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