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算略过此事,裴闻柳招呼众少年们继续前进。
君不意跟着夫子,天风翻起广袖和长发,背影清隽如莲,却一言不发。
钟应脚底扎了根似得,半天不动弹,直到胖墩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才慢吞吞的缀在了众人后头。
“应兄弟,你也别难过,不就是一本太玄经吗你熬过这七天,就什么都过去了。”胖墩这个罪魁祸首试图搂过钟应肩膀,安慰,“没什么大不了的。”
钟应不领情,一把甩开了胖墩的手臂。
胖墩再接再厉“你也别觉得丢脸,再丢脸也不可能比你们众目睽睽之下,滚下台阶更丢脸的了。”
“”钟应脸色更臭了。
秋时远偷偷拉了拉胖墩,提醒胖墩别在人伤口上洒盐。
“那个”胖墩明白过来了,眼珠子一转,“那个我挺佩服应兄弟你的,看中了就敢上,从来不拖拖拉拉。这次失败没关系,再接再厉,好女怕郎缠嘛”
“什么乱七八糟的。”钟应总算开口了,声音有些干涩。
胖墩一见有效,继续道“何况你大庭广众下问她,姑娘家就算心里对你有意思,也不好意思啊。”
“姑娘家”钟应重复这三个字,心中翻江倒海。
抄书什么的,虽然出乎他的意料,但是钟应哪里会为了这点小事闹脾气真正让他梗住的是君不意那句拒绝。
君不意那句极轻的“抱歉”和胖墩说的“姑娘家”在钟应脑海里反复转悠,钟应难得思考了起来。
面具、一直扣的紧紧的衣领,少年人还未完全发育成型的体型,极好的脾气,不愿跟他一起去泡澡
为什么
一瞬间,一个奇葩的想法划过钟应脑海难道君不意真的是姑娘
这个念头一闪过,便跟扎了根似得,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让钟应心痒的难受。
他和君不意斗了数百年,最后败在他手上,总不能连他是男是女都没搞清吧
那岂不是显得前世的他太无能
但是他以前沉迷跟死对头死磕,都还来不及找温柔又贤惠的姑娘当魔妃,根本不清楚男女身体上的细微差别
想到这里,钟应定定看了眼胖墩。
钟应想孟长芳这个色鬼天天把美人挂在嘴边,肯定清楚
就在胖墩疑心自己脸上是不是有东西,或者钟应受到打击“移情别恋”喜欢上自己时,钟应压低声音开口“放堂后别跑,我有事问你。”
胖墩“”
钟应加快脚步,跟上了众人。
胖墩拉住了秋时远的手臂,苦哈哈的问“应兄弟刚刚那个眼神,不会是想放堂后打我吧跟我秋后算账吧”
秋时远结巴“我、我也不清楚。”
胖墩想了想,无所谓的摊手“管他了,就应兄弟那个垫底的修为,肯定谁都打不过。”
秋时远欲言又止。
这个时候,新生们已经将刚刚的小插曲抛之脑后,完全被裴闻柳口中的秘境宝地吸引。
有好奇的少年便忍不住问“裴夫子,您刚刚说玉馨七院都有其独特之地,那么瑶光院最独特的是什么”
“是恶兽林,还是无名碑”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猜测。
裴闻柳故作神秘“瑶光院最特殊,因为院中算的上独特的,有两个。”
“是什么啊,夫子。”
“夫子别卖关子了。”
裴闻柳笑了声“恶兽林便算其一,顾名思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