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张能睡的床榻,另外一间却被几株枯木压着,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塌了,钟应理所当然占据了好的一间。
君不意轻嗯一声,转身离开了。
钟应撸起袖子裤腿,用细绳扎起广袖衣摆,便从角落提出一个木盆,一个木桶去装水。
院子里有一口水井,水井上压着枯树,钟应搬开枯树时,君不意又从屋中走了出来。
“那间屋子”清如山泉的声音响起,“有些乱。”
“这地方哪里不乱哪里不脏”说这句话时,钟应一劈手,将枯树削成两段,“莫非你想占我便宜想换屋子”
君不意沉吟片刻“也对。”
君不意倒没真的提换屋子的事,而是走到了钟应身边,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提议“要不要我帮忙”
“你这么闲”钟应百忙之中抬眸。
君不意默了默,淡淡询问“你一个人,忙不过来吧”
何止忙不过来,没个半月一月,这间院子别想住人。
“那么,我们一起干如何”
钟应“好”
白得一个苦力,这个苦力还是不染红尘的君不意,不要白不要。
钟应毫不客气“过来,帮我搬树。”
“嗯。”
君不意上前一步,认真瞧了一眼钟应衣袖裤腿一眼后,又退开,从储物袋中掏出金色细绳,将仙气飘飘的书院校服绑的像个粽子。
钟应瞧了眼,觉得他身上的结格外的眼熟,扎在君不意手臂上特别的不和谐,这才低头瞧了眼自己的手臂。
跟自己撸袖子胡乱扎的结一模一样,丑成一块
钟应“你扎个结都要学我”
君不意点了点头,白玉般干净无暇的手指头抚过细绳,回答“是。”
“为什么”
君不意一派从容,丝毫不觉得丢脸“抱歉,我以前没扎过,更没打扫过,但是不把衣服扎起来的话,衣裳弄脏了估计很难清洗。”
哦
钟应心想,君不意大概还不会自力更生洗衣服。
随后,钟应这位在扶风城长大的小少爷又想,那么君不意这个“废物”到底能帮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