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瞧去,便看到一个身陷美色关的少年。
那少年一双桃花眼潋滟非常,身边站着位眼如小鹿的小姑娘,小姑娘衣裳不知怎么破了,烂布条似得搭在身上,可怜兮兮到令人想要蹂躏。
小姑娘伸出嫩乎乎的小手,正要说话,那少年便一眼望来。
锋利的睫毛下,眸光冷如名刀之刃“滚”
毫不拖泥带水的一个回旋踢,小姑娘尖叫一声,被踢出了七八米远。
水镜前围观的众人“”
接下来,各种类型的佳人,都被少年冷酷无情、如秋风扫落叶般,踢了个遍。
“这小子怕不是个断袖吧”一位夫子张大了嘴巴。
另一位信誓旦旦“肯定有龙阳之癖”
话音未落,桃花眼少年顺势将幻境化出的美少年踢入水中。
信誓旦旦的夫子不得不把刚刚说的话,嚼吧嚼吧咽了回去。
之后,众夫子便见少年把引诱他的男女老少踢了个遍,充分证明了他没有“龙阳之癖”,没有“恋父恋母情节”,更加不是个杀千刀的“恋童癖”。
这少年完完全全是个注孤生的傻蛋
茅坑里的石头又硬又臭
“这小家伙。”一位夫子忍不住担忧了一下钟应的未来,“日后能娶到道侣吗”
“大约是娶不到了。”
“那还用说,天生剑修命法器就是老婆,女人都是母老虎。”求生欲极强的夫子补充了一句,“我指的是天权院的剑修,不是我。”
天权院上至院主,下至初初入学的新生,全部都是把宝剑当道侣的打架狂魔。打架狂魔自然不会有闲心来围观水镜,所以谈论起剑修来,别人便肆无忌惮了。
“你们别说,这小家伙还真和剑修有些关系,他是剑主的儿子钟应。”裴闻柳挤眉弄眼,“而且,这小子,真能找到道侣,阿宛一回来,可是直接给他弄了门亲事,让他当着老院主的面,拜了堂。”
“你皮痒是不是”阿宛立刻摇头否认“我不过是开玩笑罢了。”
众人衡量了一下两人的话,觉得裴闻柳说的有意思多了,便直接忽视了阿宛,询问“到底是哪家姑娘这么倒霉啊”
“不是姑娘。”裴闻柳卖了个关子。
“难道不是学生,难道是哪位夫子”
“阿宛这事也办的太离谱了。”
阿宛沉了沉脸色,朝着裴闻柳森森一笑。
眼见话题十八转,同道们猜测太恐怖。裴闻柳觉得脊背发凉,便赶忙揭秘“是个少年郎哦。”
“哇喔”
“是重明国那位小殿下,赤丹太子,今年他们两个都是靠玉竹牌入学的,也算是有缘。”裴闻柳说完后,有些疑惑的嘀咕,“奇怪,我刚刚找了半天,怎么没找到君不意”
“在那里。”天璇院主放下茶杯,遥遥一指。
众人方才发现,那佩戴面具、白衣乌发的少年才刚刚踏入青铜门。
裴闻柳愣了愣“怪不得我找不到他,原来他落后了一大截。”
在同为新生的少年们进入青铜门后,君不意与云海薄雾为伴,走在石阶之上。即便身边无一人相伴,他也始终不急不缓,清清淡淡。
仿佛九天之仙,行于云端之上。
如果不是他眉眼尚且青涩,面色苍白如死,时不时咳嗽几声,畏寒般拢拢衣襟的话,便该有人夸赞这份风华初露的气度了。
阿宛先前看不惯君不意两个,明白他们成为自己学生的事已成定局后,又忍不住蹙眉担忧“这孩子重伤未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