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芙连忙过去扶着她问“这是怎么了怎么还直不起腰儿来了。”
眠棠连忙笑道“床板子有些硬,睡得有些腰疼对了,一会正好去赵侯爷那抓些止疼的膏药。”
崔芙听了略略放心,道“母亲的家书寄到了,还问小熠儿现在多大了呢。一会你也甭出门了,在家里好好跟我一起回了母亲的信,晚上叫赵泉来府里吃饭,随便让他开方子就是了。”
眠棠听闻还要写字,真是觉得双手的手筋被人又调了一边似的,压根积蓄不出气力。
想起那言而无信,忘恩负义的镇南侯,眠棠的嘴角微微地勾起来了。
说完这话时,崔芙发现自己的弟妹似乎有些皮笑肉不笑的,看上去有些让人心里发颤。
不过眠棠嘴上倒是柔柔的“就怕侯爷跟我们客气不来,我还是亲自去请一请比较好”
再说赵泉,思乡之情一旦涌起,便不能抑制,正让侍女和新聘的小厮们打点行装时。便看见柳眠棠一身猎装,拎提着皮鞭子进来了。
赵泉现在一看柳眠棠就不由自主地定住身子,小声问王妃吃过没有。
柳眠棠看了看一地的箱子,问道“赵侯爷怎么刚来便要走那医棚里的病患都诊治完了”
赵泉缩在门框边道“老母身子不适,加之新近给我定了亲,总是要早些回去成亲冲喜才好。”
眠棠点了点头,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茶杯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赵侯爷若是真心为老侯夫人积德,冲喜只怕是不够,若是医治了北海的民众,才算是给老侯夫人积德造福呢”
赵泉每日在医棚里,不到日落都停歇不下来,实在是够够的了听眠棠这么一说,便连忙摆手道“王爷的军营里也有数位良医,我看就不缺我这一个了吧”
眠棠故意往前探了探身子,道“我最近研习卦象,略得皮毛,依着我看,王爷你还是留下来吧。不然这回去的路上,保不齐便又有对你怀恨在心的贼子埋伏。若是你再被劫持,无人可救,岂不是也要落得头颅挂在山顶的下场”
赵泉干巴巴道“我这次走自然要走大路,再说我我一个闲人有什么仇家”
一旁的碧草接话道“侯爷您平日里话那么多,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几杯酒水下毒,就全说了,只怕得罪了人都不自知,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赵泉知道,自己这是被仰山余孽给讹诈上来。奈何以前剿匪的淮阳王现在也被女贼子睡得服服帖帖,实在是靠不住了。
是以他含泪道“那我留下看病到何时”
眠棠看他上道了,便扶着腰慢慢起身道“等到你得罪的人,气消了为止”
且不说赵泉是苦哈哈地留下来做义工的。
再说十几日后的东海上的寇岛之上,却掀起了轩然大波。
以往寇岛上出海上了大陆的倭人们最多三日便回来了。毕竟他们搞的是突袭,不可久久恋战。
可是这一次,小头目早花寿领着人出海多日也不见回来,却是音信皆无。
下面的人呈报给鹰司寺时,他眉头一皱,直觉不妥。
纵然早花寿没有劫掠到什么财物,至少也会派人回来传些消息,免得出了什么意外,却无人应援。于是,他派了几个得力的倭人渡海来找早花寿。
这几个倭人上了岸,一路翻山越岭来到早花寿落脚的山峰,可是爬上去后,看到的却是满山头的倭人头颅,被高高挂在长竿上,因为天气燥热,已经生蛆,十分恐怖。
几个倭人只是粗略一扫,就看到早花寿和手下几个重要倭人的头颅,他们没敢细看,但看那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