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想兴风作浪。
只是一朝杀鸡儆猴的淮阳王似乎脸上并无太大的喜色。当从朝堂下来时,竟然一脸肃杀地要求单独面见万岁。
绥王此番在朝堂上跟淮阳王过招,可算是棋差一招,不过他居然心情还算愉悦。
因为他知道,这淮阳王府的后院里也许马上就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为此,他还特意在宫门前略等了等,想要看一看崔行舟气急败坏的德行。
没想到,淮阳王似乎并没有跟皇帝相谈甚久,很快就从御书房里出来了。看见绥王坐在宫门前华盖下的椅子上,还停下来笑了笑“绥王好兴致,是在这晒太阳呢”
绥王看着他如常的神色,不由得试探着问“怎么样万岁可跟你说了柳眠棠的底细”
崔行舟表情淡然道“我既然能娶她,怎么不知她的底细倒是绥王要小心些,你这般张扬,可不是泄了我内人的过往,而是要掀万岁的老底。怎么王爷您是要造反弄势不成”
绥王没想到被淮阳王反将一军,顿时拧眉。
看淮阳王的样子,的确不像被人骗婚而失魂落魄,不由得心下狐疑,也闹不清今晨崔行舟是恼羞成怒,还是不知内情。
崔行舟不再理他,面色如常地上了马车,可是就在上马车一瞬间,整张脸如同地狱罗刹一般可怖,一双俊目里也满是滔天的怒火。
方才在御书房里,他真是差一点就开口询问了刘淯。
可是不管柳眠棠是妖是魔,都已是他的老婆。须得从前任的嘴里知道她究竟是谁,其实已经是莫大的耻辱
所以,话都涌到了嘴边,崔行舟却急急住口,只向陛下讨教了随后的人事任免安排,就转身出宫去了。
至于柳眠棠到底是不是贼子陆文,他自会亲自、细细、彻彻底底地查得水落石出
那一日,眠棠在府里一直等着崔行舟回来吃晚饭。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