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腹,赶紧点了点头道“我跟踪公子一路,直到看到他在那瓷器摊子前停下来。看公子跟她说话,我的心都要跳出来,还以为遇见了鬼”
芸娘瞥了他和画屏一眼,冷笑道“以后若真是再见了柳眠棠,且镇定些,她是死是活,与你我又不相干,你们若大惊小怪,岂不是做贼心虚”
画屏赶紧低头称是,可又不放心道“可若公子执意再要去见她该是怎样”
芸娘的长甲狠狠地扣在了手心里,冷冷道“砚池不是说那日她将公子骂得甚惨吗大约是抵死不会再理会他了。见不见的,又有何妨何况她如今已经嫁了人,那个商贾虽然低贱了些,但模样长得甚好一个废了武功的女人,能嫁给这样的人,就是要踏实过日子了吧。跟她相比,那个石总兵的庶出女儿才是要费心的人物若柳眠棠不挑事,且容她过几天安稳日子”
画屏恍然,只说还是小姐心里有分寸。
可是芸娘却依旧面色微沉,想着方才眠棠脸上的笑意。
她那个样子好像丝毫没有意志消沉,寻了庸俗商人勉强度日的郁结。芸娘眼内的怨尤却不由得微微加深了我的好姐姐,你真是放下了一切,甘心为商贾家妇了吗
这辆寻常的马车似乎像是走错了路,在北街的街口停留了片刻,便如驶来一般,悄无声息地一路远去了。
崔九睦邻友好后,终于可以回转宅院好好歇一歇了。
眠棠殷勤地替夫君沏茶,然后坐在床尾提他捏腿,同时小心翼翼地试探“夫君,莫如说你的衣物都暂时放在了棋馆里。虽则你在那边也需得有换洗的衣服,可是家里也得备些,不然我想替你洗衣缝补都不能,哪有我这般做人娘子的”
话还没说完,眼圈又开始泛红,似乎是受了什么无尽的委屈。
崔行舟侧目看了她一眼,疑心她是在装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