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拢一个,继续滚大,然后将小些的雪球放在大些的雪球上,以手为笔,画上衣袍五官,额间火焰,又解下束发的丝带,系在两个雪球的连接处,权作装饰。
长发披散下来,在夜风中丝丝缕缕,飘逸如仙,银丝绣锦的袍裾之侧,一个眉眼间颇有几分天绯神韵的雪人也就此大功告成,天朗直起身子,满意地拍了拍掌中的冰雪“怎样”
“什么”
“雪人啊,像不像你”
天绯扫了一眼那个秃顶加肥版的自己“离魂之术,要雪人做什么”
天朗怔了怔“这和离魂之术有什么关系”
天绯沉默,觉得有灼热的血气渐渐冲上头顶“你做这个雪人,难道不是离魂要用的”
“异想天开”天朗看他的眼神像看一个傻子,“如果我堆雪人,那就是因为我想堆雪人离魂之术,要雪人做什么”
轰隆
巨响声起,天绯仍是面无表情地站着,小楼前厚重的白玉石桌却已在他的掌下碎裂成齑粉。
真恼了。
天朗吓了一跳,这才略略有所收敛,无精打采地放下卷着的衣袖,长叹道“求人办事还如此嚣张,天理何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