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琝和陆煦之打的便是第二个主意,改命换轨,怎么换,那就是非常能操作的事情了。
既然是阳气过盛,那便采阴以补子。
大昭圣药珍贵,就是逆阳气之循环,以男儿之身承袭阴命。
这样一来,大皇子成为小郎君便是铁板上钉钉的事。
陆含之挺头疼的,大皇子啊四皇子啊
你们一个一个的,搞事之前不知道通知一下家长的吗
你们不通知家长,把这件事推我出来挡箭,是不是过分了
于是马车便在他的长嘘短叹之下,驶进了宸熙阁。
早朝还没下,戎贵妃还在头疼。
心里早把自己这俩不省心的儿子骂了一百遍啊一百遍,你们一个坐牢一个劫狱也就算了,现在又在给老娘搞什么
一个个翅膀硬了长本事了,学会做什么事都瞒着我了
越想越生气,却又不能把这俩熊孩子揪过来打一顿,却是让尔雅拿出了家法。
这两兄弟小时候闯祸不听话,戎妃便是拿家法来修理他们的。
一根丈长的木棍。
陆含之看到这根木棍的时候都傻了,不愧是将门虎女,戎贵妃威武。
但是他吞了吞口水,说道“那个贵妃娘娘,咱们打个商量,可否不打大皇子您知道的,大皇子的身体不比四皇子。您要打就把打大皇子的份儿,打在四皇子身上吧”
戎贵妃
她的嘴角抽了抽,替自家小儿子捏了把汗。
不知阿琝娶这样一个媳妇儿是福还是祸,连自己夫君都算计也是绝了。
她抽完嘴角,说道“不行他们俩惯常合计起来骗我这回又不知道在算计什么。如果是别人呈上这样的折子给皇上,我还真就被他们骗了。偏偏是呈监正,那呈监正别人不知道,我还是知道的。他的师父和你二哥的师父系出同门,这两人也算师兄弟。只是碍于朝中关系利害,才从未把这一层关系说出来过。我也是听你大皇兄说了才知道这件事你二哥和你大皇兄好到穿一条裤子,他的师兄是断然不会害你大皇兄的。”
陆含之
这当娘的还是了解自己儿子啊
可陆含之还是在担心大皇子,大皇子怀着孕呢,这板子打下去
到底要不要告诉贵妃娘娘呢
纠结了半天,陆含之还是决定把实情说出来了。
反正戎贵妃是百分之百不会害自家儿子的,于是他扑通一声跪到了戎贵妃的面前,说道“娘娘您说得对,但是大皇子打不得千真万确的打不得啊”
坐在地上啃戎贵妃给的桂花糕的阿蝉一脸好奇的看了过来,冷不防一滴口水滴到了小衣服上。
他耐着性子蹭了蹭,又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爹爹。
戎贵妃一脸的迷茫,问道“为何打不得”
陆含之两行宽面条泪,打了您就后悔去吧
于是一把算涕一把泪,把实情告诉了戎贵妃。
戎贵妃震惊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半天后她气得直接耍了一段戎家拳。
饶是如此,她仍未冷静下来,来回的在房中转着圈,看着陆含之开始数落“他告诉我说,欣赏陆家二公子的才华和武艺说要常与二公子来往,互相学习,做一个对大昭有用之才还说陆家二公子性情谦和温良,极好相与,是个可造之才哈,可造之才,本宫看他是色胆包天了仗着自己是皇子,连新科状元都不放过好他个宇文珏,枉我教养他这么些年,读了十几年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天天正事没几件,勾引臣子倒是不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