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每一个字都是他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孔行洲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说话的声音一直在抖。
陈杭不着痕迹地收回手,没回答孔行洲的问题,而是问,“你是书尧的学生”
“不,我和她是高中同学,听说她病了,过来看看他。”
这一次比拼,他就输了。
陈杭点点头,拿出了待客的姿态,“书尧现在的情况不太好,不如你留个联系方式,等她醒了之后,我让她给你发条消息”
“不用了,我就是过来看看她,她一定会没事的。”
孔行洲落荒而逃,他是一路跑回的京体大。
京大医学部与金陵药科大学派来的慰问团也纷纷到谢书尧的病房里看过了,见那些表征生命体征的数据都在最低线上徘徊,所有人都跟着揪心。
包萌、杜岳以及秦海等学生原本都已经回家准备过春节了,听到谢书尧的噩耗之后,又全都返回了京城。
微博上一众沙雕网友依旧在给谢书尧献肉祈福。
李蔓枝和陈润来了京大医学部附属医院,见谢书尧变成了这样,李蔓枝哭得根本停不住。
日子一天天过去,霍廉主任每天都会来看谢书尧的状况,谢仁老教授也隔三差五地过来,可谢书尧的生命体征没有任何起色,但诡异的是,也没有再降下去。
就好像是船要沉了,眼看着水面马上就要没过船沿,船上的人都已经绝望了,就在这时,他们突然发现,船不再往下沉了。
这种不上不下的情况最糟心。
很快就到了大年三十这天,陈润在医院附近的饭店里定了一桌年夜饭,留下护士在看着谢书尧,全家打算好坏都把这个年挺过去。
谢书尧终于醒了,她撑着胳膊肘坐起来,摘掉鼻子上的氧气管,扫了一眼病房内的陈设,目光落在床头的手机上。
忍着身上的酸痛把手机拿起来,谢书尧一看,呵,低电量自动关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