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县令焦急地在大堂踱步, 眼皮直跳,有种不祥的预感。
一等去报信的小厮回来, 都没让人喝口水歇口气就拉着问“怎样寨主怎么说”
小厮皱着苦瓜脸道“没见着人,说是已经出发了。”
郑县令顿时头皮发麻,这可怎办才好那帮子土匪以前可是搞出过人命的,但这回来的这个王雩不一样啊他是当朝一品大将军的亲侄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来这个鬼地方,但是要是弄死了他,他们是不怕,他可怕被王将军问责他一家老小可担当不起。
一念及此,郑县令再待不住, 赶紧往练兵场赶去, 心里直骂, 这公子哥儿,好死不活的, 干嘛挑他们这个地方来
他就带着个小厮拎着盏灯笼,远远的也没看到灯火,稍微松了口气,幸好幸好,先前有回是放火来着,大抵是还在路上,等等就是了。
正想着,小厮一脚踩到什么软绵绵的东西,脚下一滑, 感觉到有细软的条状物缠上他的脚踝,他被骇得惊叫一声,丢了灯笼,灯笼里的蜡烛翻了,纸面烧了起来,火光中他们终于看清了周围的,杂草地里嘶嘶作响,全是扭动的毒蛇。郑县令也吓得跌坐在地上。
几条蛇竖起身子,三角头对着他,咝咝地吐着蛇信。
沐雩的直觉告诉他不对劲,但是他靠在门边听了好半天,就是没听见有一丁点的脚步声。他对自己的武功相当自负,其中尤其觉得自己的轻功天下无双,就是顾师傅在这上面也比不过他的,照例说要是有人接近他不可能听不见。
他只听到一阵奇怪的蚊音,像是牛毛细针扎进耳朵里,叫他觉得非常不舒服,觉得必定有古怪,可这是什么呢
“安之,你听到怪声了没有”沐雩问。
“没有什么声音”顾雪洲反问,屏息陪着沐哥儿侧耳倾听,可他真的,半点声音也听不见,太安静了,比坟地都要安静。
顾雪洲竖起寒毛“不对方才一刻之前还有蛐蛐声和蟾蜍鸣声,现下全然不见了。”
他的话音还未落下,几道黑影就从门缝中钻了出来,犹如离弦之箭般朝他们电射过去。
沐雩剑锋一挽,利索地将几条蛇斩成两段,都是斩在七寸之处。
屋内的油灯爆了个火花,噼啪一声。
烛光中,这刚糊了新纸的薄木门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黑线在爬来爬去,几乎是黑云蔽日之势,看得人头皮发麻,这时候他们的头顶上的瓦片也响起了声音,有什么在上面爬。
沐雩神色一凛,终于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态度是他大意了。
他本来觉得再不济他也能逃跑,可这么多蛇,他还要带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安之,也不是容易之事,但无论如何他也会护着安之的,沐雩长臂一伸,很是男子汉地说“安之,你躲在我后面,我定会护你周全的。”
结果从后面被顾雪洲一把推开“护你个头啊,这玩意儿我来对付啊。你忘了一路上蛇虫鼠蚁都是谁处理的”
沐雩傻眼,只见顾雪洲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拿了几个瓷。
顾雪洲双腿也在发抖,沐雩看他那双纤长漂亮的手指犹如穿花蝴蝶般行云流水地调配,不过眨眼之间就调出了一小东西,用蓝色的瓷装着,用木塞塞好,接着由拿出另一个红色的小子和一颗小丸,对沐雩说“你等下先把这子丢出去,然后快速地把这粒小丸丢进红色中,塞好,还要在蓝子落地前用红子砸中他,能不能做到”
沐雩毫不客气地接过子,直接丢了出去,动作快如闪电,顾雪洲都没回过神,就听见砰的一声,然后炸起一股爆风,顾雪洲赶紧拿出两条帕子用药水浸湿,分了沐雩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