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婉踟蹰着说“我我知道他的,娘你也见过的,就是国子监六艺魁首,今年花灯节从拐子那救了楹姐儿的也是他。”
白夫人当然晓得,不过明知故问罢了。她之前也不是没察觉到女儿那点旖旎心思,不过没空理罢了,此时再看到,就像在她今年未愈的溃烂伤口狠狠地剜了一下,她往后仰了仰,挺直了脊背,冷冷地盯着女儿,兀然道“婉儿,他配不上你的。”
萧婉怔忡了下,抬头。
不过是个贱人生的贱种白夫人一口恶语堵在喉咙口没吐出来,犹如化作一根毒刺,狠狠地扎在心口。她微笑起来,“你明年就及笄了,娘也和你直说,人家娘早就给你相看好了,是和你门当户对的世家公子。你嫁过去就是当家太太,再好不过的了。”
目送女儿失魂落魄地离开之后。
郑嬷嬷轻轻把门关上,还没转身,就听到背后一片乒铃乓啷的声音。她扭头,看到白夫人站在桌前,气还未顺,桌上已经空了,原本摆在桌上的一套价值千金的琉璃茶具全在地上,都成碎片了。
“那个贱人贱人”蚀心的嫉妒让她再也无法保持平静,“为什么天下的好事都被她给占尽了”
“以前是这样,后来又是这样,就是死了也阴魂不散要儿子,她就生儿子,那个小畜生早知道我当年就弄死他了他都被那种下三滥的戏班子抓去了居然还能回来”
白夫人气得快疯了,说话颠三倒四乱七八糟的,一会儿骂这个,一会儿又骂那个,她恨的眼睛都快滴血了,反复踱步,脚踩到碎瓷片也毫不介意,“王柔菁,王柔菁,王柔菁,看上去那么清高,还不是缠着爷,做那些三流娼妓的媚态,贱人的儿子也是贱人,她还望向她儿子当世子,我偏要她的儿子跟她一样世世代代贱籍,千人枕万人睡,生个哥儿也被人当姐儿用,哈。”
“他竟然没死,还考上了举人回来我却只有个不中用的女儿。”
“她怎么都死了还这般讨人厌贱人贱人还惦记着我的东西”
“不行,不行,我绝不能让他得逞,我的就是我的,那个小贱人休想抢。”
郑嬷嬷给她倒了杯茶,“是不能。爷似是很中意于他,老夫人便更不用提,你没生儿子,他们就将你当外人,萧家需要一个儿子。”
白夫人一口牙都快恨的咬碎了。
“不过,他们需要的是一个让他们光宗耀祖的儿子。幸好现在我们还算早一步,如今开始设计也不算晚。”郑嬷嬷说,“让他身败名裂,你看侯爷和老夫人还认不认他怕是帮都不会帮,还要怕他沾上来呢。”
沐雩一到家就立即去找顾雪洲,他有大半日没见到安之,心里想念的紧。
一踏进垂花门,就看到穿着一身藕色圆领袍外罩葡萄紫绣兰花云纱褂子的安之,傍着一大丛开的正盛的紫斑牡丹,花映着人,背对着他,只瞧见个纤瘦的背影,他爱的不成,心都要化了。
恨不得立时就把人推到在花丛里给就地正法了。
正是了,他还没试过在花丛里和安之做那种事呢,想来一定很快活,反正家里只有他们俩。
他也确实这样做了,直接轻手轻脚走过去,从背后把人给揽进怀里。
顾雪洲被吓的魂差点飞了,等回过神,沐雩已经把他给搂紧,从后面胡乱吮吻他的脖颈,一边还伸手去接他衣服,手法相当熟练,没两下就解开了,从衣襟边缘摸进去。
顾雪洲一点心思都没有,慌张地挣扎起来“住手住手会被看见的”
“能被谁看见安之,我的好安之,你就陪我嘛,我不会弄疼你的。”沐雩色欲熏心,同平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