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风和日丽,万里晴空。
柴杨约了沐雩还有几个朋友,说是为半月后的秋狩练练骑术,一起去郊外跑马,正午就在光明寺用餐,尝尝他们有名的全素宴,光明寺后山石壁上还有前朝佛学大师兼书法大家若善法师的真迹,也能赏玩一番。
一群公子哥鲜衣怒马,意气风发,踏过迤逦的山道,在正午前到了光明寺梵雾山的山麓,勒马停下。
都是大男人,总不好坐软轿上山。
柴杨留了两个仆人在山上小茶肆看马,其余少年郎便结伴往山上走。沐雩脚下功夫好,身轻如燕,也没多累,柴杨也走的快,两人走在最前面,走一会儿就停下来等等后面的同伴,到了半山腰的亭子,后面的人索性让他们俩先上去,“这不是我们太慢,是你们俩太快。跑了半个时辰的马,我骨头都散架了,你们还有力气爬得那么快。我受不了了,我得歇歇。你们先上去,我休息一刻再跟上。”
柴杨就和沐雩两人先往上走了,途中无聊,他们边走边说话。
柴杨说“今天楹姐儿听说我和你一起去跑马,还很想跟来呢,往前我小叔是会同意的,但今年她在花灯节上差点走丢,我小婶怕的紧,这几个月来都不怎么敢让她离开院子,她都给闷坏了,怪可怜的。”
沐雩想到自己的娘亲,心柔软了几分“可怜天下慈母心。”
柴杨忽然想起,道“对了,你说你幼时也是抱歉,是我不该提起这个。”
沐雩大度说“无妨,柴兄以为我是那般气量狭隘之人吗”
两人正说着,柴杨眼角一瞥,瞧见了什么,转过头,柴杨指了下,“你看那边,好像发生了什么”
沐雩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一位老太太还有两个小姑娘在路边,老太太似乎受了伤。
他们俩走过去。
沐雩走近了,微微皱了下眉。这一老两下从衣着来看,似乎只是普通富贵人家,其中一个小姑娘戴了围笠,白纱遮住她的脸,还有个梳双丫鬟的则没有,看来戴围笠的还是个小姐。
他用眼角打量了一眼柴杨,尽管柴杨掩饰的不错,但还是被他看出了柴杨仿似有几分诧异和不悦。
老太太求助地望着他们,她是个漂亮的老太太纵然满面皱纹,也看得出年轻时的美貌“两位好心的小伙子,我和我小孙女上山拜佛,半路崴了脚,她们力气小,扶不动我,能帮帮我吗”话是这么说,可她只盯着沐雩一个人看。
沐雩心里纳闷,这从衣服看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柴杨才是权贵吧不过我长得这般好看,他们先注意我也是对的。
沐雩生性凉薄其实最不耐烦帮助别人了,小时候他做好事总能被安之抱着亲一口,他才渐渐成了个好孩子,后来安之发现他见死不救会不高兴,他才在外面装出个人模人样来,再后来,他就装习惯了。
“好。您在那坐着。”沐雩袖子一挽就上前去,走到老太太面前,“崴脚了是吗我正好会这个,我给您治治吧。”
他跟着顾师傅学武那么多年,精深的医术是没学,基本的外伤处理他还是会点的,脱臼什么的也不在话下。安之说这种不多难的他还是学两手比较好,这样以后出去打架,就算受伤了收点小伤身边没大夫自己也可以医治。
老太太傻眼了。
“是哪只脚”沐雩伸手就去抓老太太的脚踝,老太太一下没拦住,被他抓住。沐雩一模就发现不大对劲,这没肿,也没怎么样,崴脚了
老太太讪讪道“兴许不是,我双腿有痼疾,走着走着老毛病犯了,就觉得疼,走不动道儿。”
“那您在这里等一等,我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