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奉承还是很受用的,对方就耐心地给沐雩解释起来,“那就难怪了,没听说过也正常。
按照辈分来说,他是楼侍郎的侄子,但楼侍郎幼时被母亲带走抚养,据说当年是没有记入族谱的,到了后来他考上功名,楼家才有人前去表示说他的名字还记在楼家的族谱里,他理应回去做楼家人。
他们关起门打了一场官司,也不知道是达成了什么协议,反正最后没有翻脸,但楼大人还姓楼,除了祭祖时回楼家,其余时候都还在崔家。楼翊林是楼家大房的嫡长孙。”
这个楼翊林生一双桃花眼,眉目颇为风流,可举手投足却如绷紧的弦似的,傲气冷硬,一副天之骄子不屑一顾的姿态。他只站那儿就把旁人的光彩都遮盖过去了。
沐雩再看看他旁边的曲繁文,不知是不是因为被那么多人围观,还是因为被身旁的楼翊林的气势所慑,脸色苍白,畏畏缩缩,心神不宁,看着就不太妙。
沐雩不由地为他叹了口气,这傻子,这么经不起场面过两年的会试可怎办好也罢,这次就是输了也不碍事,当练练胆子了。
“那是楼家的长公子楼翊林。”柴薇用团扇挡了半张脸,和萧婉咬耳朵说。
“你怎么知道”萧婉好奇地问。
“父亲以前带我和哥哥去楼家做客过,楼翊林那时年纪也还小,盯着我们玩,像看守犯人一样,特别可怕,怪不舒服的。”柴薇回想着,语气有些埋怨,神情却没多厌恶,反倒一直打量着楼翊林,十分好奇的模样。
再等看到楼翊林赢了比赛时,柴薇的眼睛都亮了,“他人是个木头,倒也有几分真才实学。”
按照他们这些人的架势,纵是不参加这种比试也是有出人头地的机会的,楼翊林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纨绔子弟而已。
两位侯夫人也点头称赞,“是个青年才俊。”
延宁侯夫人盘算起来听说兰阁老准备致仕,今年最多明年楼侍郎就会接任尚书和入阁,楼家已经二十年没有再出过阁老了,这下肯定是要乘着东风起来了,如今是水涨船高,而这楼翊林是嫡长子,看上去也沉稳有出息,她家婉婉明年及笄,差这么几岁正正好。
今天的六艺比试结束,他们都准备打道回府了,清河侯夫人先一步收拾好走了,延宁侯夫人带着女儿也正准备离开,一个男子忽然卷帘而入。
萧婉被吓了一跳,定睛一看,这个穿着宝蓝色直裰的男人不是她的爹爹延宁侯萧慎是谁。
萧慎笑了一下,赔礼道歉说“把我乖女儿给吓到了,爹爹给你赔礼道歉。”
萧婉亲昵地去挽了挽爹爹的胳膊撒娇,“说好了要陪我们,散场了你才来。”
“爹爹明天一定准时行不行”延宁侯对心爱的女儿保证说,“为了给你赔罪等会儿带你去吃好吃的。”
白夫人听到这才终于忍不住插嘴,她不满的蹙眉,“你别整天给她喂这个喂那个的,好不容易才瘦下来的。都快要说亲的人了,被你喂胖了怎么说亲”
白夫人想,他们侯府眼下虽然不如当年老侯爷在世时风光了,但他们夫妻举案齐眉也是好事,侯爷这是特地来接他们的呢,看看清河侯夫人,还得孤零零地回去,听说她早就失宠了,家里还有个拖后腿的弟弟和扶不起的妯娌。
这样看来,她过得其实很不错了,该知足了,这么多年下来,她也算是熬出头了就差一个儿子了。
延宁侯亲自扶了妻子和女儿上车,掸了下衣服上的浮尘,准备上后面的那辆马车,这时候人还是不少,许多国子监学子三三两两地从他身边经过。
他蓦地听见有人说了一句“沐哥儿”还什么的,两个少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