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嚷嚷起来,“给娘带花灯,最漂亮的。”
娘亲微笑起来,“好,娘等着沐哥儿给我带最漂亮的花灯回来。”
他买了一盏很漂亮的珐琅琉璃蝶缠花枝灯,却没能带回去连早去早回都没能做到。
他们这帮人,别的没有,钱是不少的,在京城一家有名的酒楼订了房间,这酒楼是京城最高的楼,足有五层高,建在城心湖畔,他们订的是三楼的房间。
有人感慨“到底是因为我们到底无权无势,花了大价钱也只订到三楼的房间,四楼五楼都上不去,想来那些达官贵人就是不花钱掌柜也会上赶着请他们来吧。如果能在五楼就好了,那便能灯火笙歌尽收眼底吧。”
此时在酒楼五层。
蒋熹年冷眼瞧着身旁人,嘴唇紧抿,脸又冷又硬像是岩石,而眼角眉梢则是风霜刻出来的,带着凛冽的寒气。
裴珩有点心虚,“宫宴不是结束得早嘛,我又没个妃子,太皇太后那里我已经拜见过了我听说这里的景致极好,等会儿湖边有烟花,在这里看是最美的。”
蒋熹年耐着性子问“宫里的摘星楼不是更高为什么不在那看。”
裴珩“宫里冷冰冰的没个人气,云卿,你好久都没这样陪我坐着了。”
蒋熹年哼了一声“你说是有什么要事我才来的,公务还剩那么多。”
裴珩便劝他“公务是处理不完的,要劳逸结合嘛。”
蒋熹年板着脸教育他“别人能这么对你说,你怎么能这么说你是皇帝,你都这样想,那什么都可以不用做了对不对反正也是做不完的。”
裴珩“”倒霉催的,老婆是工作狂还想把我培养成工作狂
裴珩想了想,忽的一把把蒋熹年拉起来,走到窗边,“你看,百姓们多快活啊。我这皇帝做的也还不错吧”
蒋熹年抬手就把他的头摁到旁边去,“你傻啊,被人看见了怎么办多危险啊。”
裴珩趁机抓着他的手亲了一下,淡淡一笑,“就是被看见了也没关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连京城我都保不了自己我还做什么皇帝,”
蒋熹年愣了一下。
裴珩拉着他的手,“我早就长大了,现在换我护着你了。”
蒋熹年想了想,这孩子小时候被关在冷宫里,后来也谨言慎行哪敢随意出宫,到了出宫的年纪马上就被指去就藩,再后来回京登基政务缠身也没有时间出来逛京城这样想想,也挺可怜的,今天还是上元节,就休息一下吧。大不了他以后还想偷懒,自己再骂就是了。但是“摸够了吗”
裴珩恋恋不舍地放开手。他有时候真委屈啊外面都传他和云卿有一腿不然不会这么宠信云卿,骂云卿是奸宦,骂他是被云卿蒙蔽的昏君,他委屈啊,要是真有一腿他也就认了,可是没有啊,别说有一腿了,摸个小手都非常不容易啊
蒋熹年就不懂这孩子为什么那样不听话,以前瞧着还好,当上皇帝以后简直肆无忌惮了,要是王妃还在世就好了
他也没这么空三天两头地陪小皇帝作把戏。
回去以后蒋熹年就找了心腹的萧韧来“你正好要外出一趟,顺便看看能不能找个美人回来,家世清白性情老实的那种,是献给陛下的。”
犹豫了片刻,蒋熹年补充说“男女都行。”
萧韧立即明白过来,这是督公需要个美人替他拦好吧,是伺候陛下。他的命是督公救的,与其说他效忠陛下,倒不如说是死忠于督公,他偶尔对陛下的行为也有微词,要不是他那样胡来,督公的名声哪里会被外人糟蹋成这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