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雪洲连忙否认,“不敢不敢,我怎么当得起我、我只是想问该怎样做,才能既拒绝了他的爱慕之情,又不叫他伤心难过,然后彼此也能坦然相处。”
玉夫人怔了一下,“你可真贪心啊。”
顾雪洲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一样,羞惭的面红耳赤,“对、对不起。”
“有什么好说对不起的呢来说说具体情况如何对方是个怎样的姑娘,你为什么要拒绝她”
“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原因我不能细说,会影响他的名声的,只是我们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的。”
“有多不可能”
“会万劫不复的。”
顾雪洲说着,心里也沉重起来,他诚恳地看着玉夫人“我该怎么对他说好呢”
玉夫人却问“你怎么会想到来问我呢”
顾雪洲很不好意思,他怕自己直说会被当成无礼,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玉夫人却善解人意地主动说“是因为觉得我应该很擅长应付恩客吧不必这样紧张,我没有生气。可顾小东家,我要问一句,喜欢你的那个人,你是否知道他是不是真心呢我纵使会,也只会应付那些虚情假意的。”
顾雪洲愣住了,他说不上来。
玉夫人也像是被对话勾起了回忆,语气里带出几分惆怅惘然来“你说了那么多,你也没说你喜不喜欢人家啊”
顾雪洲茫然害怕地回答“我我不知道。”
玉夫人问他“我这样说吧,被那个人喜欢,你高兴吗”
顾雪洲像是被踩到尾巴地猫一样几乎要跳起来,满面通红、结结巴巴地反驳道“怎、怎么可能呢那那太无耻了我一点也不高兴,我我特别害怕我一想到就发愁晚上也睡不好”他想着,又补充说,“我一碰到他我就很慌,慌得不行,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我这样子,怎么会是高兴呢我一点也不高兴。”
玉夫人“”
她无语地盯着顾雪洲看,看得顾雪洲非常不好意思,“怎么了吗”
“没什么”玉夫人慵懒托着香腮,沉吟着说,“嗯既如此,那我给你讲个故事把。很久以前,我有个小姐妹,她那时颜色正鲜年纪又轻,曾傻乎乎地对一个恩客付出过我真心,他们情投意合只是就像你之前说的一样,假如他们在一起,也会彼此万劫不复,于是我的小姐妹拒绝了他,两人恩断义绝,此后再未见过一面。”
顾雪洲像是喉头被哽住,“那后来呢”
“后来已经讲完了啊,没有后来了。”
“我是问他们俩都过得怎么样。”
“都好好活着啊,能怎么样呢这世上又不是离了谁就活不下去的。”
顾雪洲莫名地难过起来。
玉夫人继续说“还有个事,不知你听过没有,主角是如今很有名的那位楼侍郎的母亲,她三嫁的事情,不知你听说过没有”
顾雪洲摇头,“未曾。”
玉夫人就给他讲了,“楼大人是他的母亲和第一位丈夫生的孩子,她是个侯门的庶女,家里虽顶着爵位,听着光鲜,其实几代下来没有个出息的,代代削减下来,已成了末流三等,父兄支应不起门庭,后来高嫁进了一等侯景川侯楼家,给他们天生弱智的小儿子做媳妇儿,原本景川侯是看不上她的,可她是个绝色美人,被那小儿子无意见了一次,就吵吵着要娶回去。这是她一嫁。
几年后,她被指责反了七出之条的不顺父母被休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