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明对他说“把手臂伸出来。”
杨烁乖乖地伸出手臂。
鉴明吹了个指啸,其中一只鹰隼便飞了下来,落在杨烁的手臂上,喜得他眼睛都亮了,“他飞下来了”
看他高兴,鉴明也高兴,“是我送你的。他们是一对,你一只,我一只,还是两只幼鹰。我教你怎么驯他,以后若我们再分隔两地,有急事时,你就可以指使他来找我。”
杨烁还是孩子心性,得了这么一只威风的鹰隼玩,高兴的不得了,可听到师兄这样说,马上反驳道“大师兄,这次我是被骗回来了,和你回去以后我就藏起来,再不会和你分开了,我们一起练武,当并列天下第一”
沐雩还站在高高的梅花桩上,恰好视线能越过墙看到这对抱在一块儿的师兄弟,正觉得不大对,就眼睁睁看见鉴明亲了杨烁。看得他屏息敛气,目瞪口呆。
杨烁被亲得脸红扑扑的,和师兄说了好一会儿话之后,才拉着师兄的手跑进院子里。沐雩已经从梅花桩上下来了,坐在门槛上,低着头,一只手捂住眼睛,像是眼睛疼。
杨烁就把他新认识的好朋友沐雩介绍给了大师兄,沐雩抬起头,两人交换了个眼神。
鉴明道“沐施主。”
沐雩回答“鉴明师傅。”
他们谁都没提当年就认识的事情,重新结识了一次。
沐雩很难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他隐约听到了心底似乎有颗种子要发芽破壳而出,可还挣扎出来,看不清形状模样好像不对,好像又是对的
鉴明自然也在李府歇脚,这几天杨烁也不跟沐雩练功了,只围着他的大师兄转,玩那两只漂亮的鹰隼,两人如胶似漆的。沐雩默默看着,自顾自地纠结了好几天,趁杨烁独个儿时悄悄问他“你你大师兄怎么亲你啊”
杨烁一脸迷茫,表情好像在说“有什么不对的吗”,反问道“你和你师兄不这样吗”
这人脑子真的是豆子做的吧沐雩瞠大眼睛,半晌无语,“我没师兄。”
杨烁一副“你没师兄好可怜哦”的神情,道“那难怪了。”
沐雩“”他扶住额头,觉得脑子被塞了很多东西进去,比读了一整日的书还要叫他头胀作疼。
这算怎么一回事呢
他们抱一下就罢了,怎么还亲上了呢那难道不是夫妻间才能做的事吗不是男的和女的才可以做的吗男的和男的之间怎么可以那样子呢这是对的吗看杨烁那个态度,仿佛没什么大不了的。难道是他大惊小怪了吗可能只不过是他们师兄弟感情好就像就像他也总是时不时地想抱抱安之的,只是想抱抱他而已,抱着他就觉得心里舒坦,还有时也会想亲亲安之。
那大概,这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吧,没什么好大惊小怪。沐雩盘腿坐在地上,双手抱臂胸前,总结地想,强行给了自己一个答案,但这个答案连他自己都不能完全接受。他站在来,掸拂开身上沾到的灰尘,若有所思地回家去了。
沐雩心烦意乱的,因为心里想着事,忘了敲门便推门而入了。
“沐哥儿”
他走了两步,被一声呼唤唤过神来,抬起头,登时愣住了。
房间里摆着一个大大的浴桶,地上还有些溅出去的水渍。顾雪洲侧着身站在衣架子边,身上松松挂着件亵衣,长发湿淋淋的滴着水,把他衣服后背的布料都打湿了,贴在身上,若有似无地露出雪白的肌肤。
沐雩只觉得心头被狠狠撞击了一下,叫他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顾雪洲浑然无觉,看他后退,笑道“害羞吗你小时候我还给你洗澡呢。回来正好,帮我擦下香膏吧。”说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