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春心字字坚决,“绝对不会。”
夏从霜点头,而后望向夏春心身后的人,笑说“祁漾拿的是我的手机吗谢谢啊。”
祁漾站在原地,目光定定地望着夏春心的背影,听夏春心说出“对绝不会”四个字后,有一瞬间似是患了失聪,只有耳鸣声,没听到其他声音。
夏春心能感觉到祁漾在看她,但她在风中站得笔直,也未回头。
夏从霜歪头打量着祁漾,这真的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甚是稳重的人,她都要很用力地去观察这年轻人的呼吸节奏,才能看到他全身有被抽干力气的无力感,呼吸变得很长很慢,连眼神都变得空洞失了神采,但他仍保持着挺拔身姿,肩膀也平直,气质非凡的模样。
夏从霜收回视线,对夏春心微扬下巴说“你回去吧,我和祁漾聊两句。”
夏春心离开时经过祁漾身边,两个人肩膀之间的距离很远,她视线直直向前仿佛在眺望远方,未曾与他有片刻交汇。
“死心了吗”待夏春心离开后,夏从霜徐徐地问。
祁漾将手机递给她,“就算她不原谅我,我也会一直在她身边照顾她。”
祁漾语气极其平静,“除了她,我不会再爱别人,不会再娶别人。”
他嗓音好听,有磁性的声音无波无澜,却又透着浓烈的卑微,“我也可以做到像杭笑白那样守护她。”
夏从霜没再说什么,一方面认为祁漾不会做到像杭笑白那样默默守护,两人性悬殊太不同,这世上也不会再有第二个那么好的杭笑白,另一方面是今天让他听见夏春心的狠话,她也算是出了口恶气,心里舒坦了,上车离开。
两天后,老爷子动身去京市领奖,管家陈保先他们一步去京市安排接车和酒店。
夏春心正是没有灵感什么都画不出来想不出来的时期,能出去散散心也好,自然陪同,可是陪同的还有祁漾,她心里就又多了点烦闷,就好像她是朵只想独自开放的花,但祁漾这只蜜蜂总惦记着一次次地要来采蜜,怎么那么烦人,为什么人总是喜欢失去后的东西。
老爷子身份不同,有特殊通道,明明是坐同一列高铁过去,但老爷子先被送到商务座,夏春心和祁漾两人后上车。
这列车的商务座是左边一个座位,右边连着两个座位的分布,祁漾与夏春心两人是右边相邻的座位。
祁漾护着夏春心找座位时,意外遇到座位被占,夏春心的座位被一个女生坐了。
女生嚼着泡泡糖,头发挑染了几缕彩虹色,正半躺着听歌,还悠闲地抖着腿,看着架势就像个任性富二代。
夏春心被坐座位无所谓,坐其他座位也行,商务座一共也就二十来个座位,一会儿开车后找个空座位坐下就好。尤其这次出行只有他们三人,没带别人,她懒得换座位,也不指望祁总会在高铁上和人抢座位,转身就要走。
祁漾却握住她手腕不让她走,他微微俯身,持着手机上的座位号给女生晃了一眼,语气很礼貌,“不好意思,这是我们的座位,麻烦让一下,谢谢。”
女生按了下耳机,抬眼看他,对面前这个帅哥微有诧异,有种遇到帅哥想要搭讪的兴奋,仰头笑说“帅哥,您哪儿人啊”
祁漾的礼貌淡了些,“麻烦让一下,这是我老婆的座位。”
女生这才看向夏春心,看清楚夏春心的脸后,眼里闪过一抹异色,好似是从哪里见过夏春心,而后看到夏春心的孕妇肚子,嘴上不饶人地嘟囔说“孕妇了不起啊,矫情。”
夏春心听得心烦了,正想回一句“孕妇就是了不起,不然你问问你妈”
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