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担心着夏春心不能动弹的胳膊和怀孕的肚子,经过俩人走过去时没忍住还是撂下一句,“都多大了,还闹,稳重点。”
“爷爷说的是。”祁漾鞠躬行礼,谦逊有礼。
夏春心面无表情地瞪着这个伪君子斯文败类。
直到金燕妮带姑姑和爷爷进去后,祁漾才把手移开,夏春心的嘴巴重获自由,她这嘴也不是好惹的,张嘴就要讽刺骂他,突然夏从霜又推门出来喊着,“你们俩也快点进来,别在外面说悄悄话。”
夏春心刚要说出口的话生生被憋了回去,扬声答应着,擦过祁漾肩膀就要进去。
这时祁漾忽然伸手拦住她,“心心,我外公离开前有很多遗憾,我很后悔,我不希望你也是。”
祁漾说得很轻,没有激将法的意思,是真的在为她考虑,而后抬眼静静地望着她。
他这话真的戳中了夏春心的心事,也戳中了她最怕的事。
户外的风从腊月的寒转成正月的暖,别墅区里的树也快发出嫩叶来,天空有麻雀飞过,料峭寒冬即将过去,迎来春暖花开。
外公过年八十岁,她也想让外公开心,不留遗憾,终究是没再赶祁漾走。
但她还是又留了一句话,“人要向前看,祁漾,我不走回头路,希望你也是。”
这是祁漾正式见二位长辈,也是祁漾第一次走进夏春心的别墅,平时照顾夏春心的那些保姆佣人看到进来的男人可懵死了,心说这是谁啊,但是祁漾身上总有一种从容不迫的优雅气场,哪怕刚被夏春心拒绝,仍然好似他已在这别墅里住了很久。
祁漾让金燕妮拿茶来,夏春心愉快地端着递给爷爷,小嘴特甜地问爷爷累不累,夏修明对夏春心是又气又心疼,让她坐下少动她那骨折的胳膊,动作心疼地揉她脑袋,语气又想表达怒气威严,“几个月了”
夏春心瞥了眼祁漾,这次乖乖实话实说“二十一周零三天。”
然后没聊两句,夏修明就变回原来的关心语气了,连声问着“五个月了啊,腰疼不疼,有没有不舒服晚上睡得好不好啊都按时去做产检了吗预产期在哪天啊”
夏春心靠着爷爷撒娇,“前阵子总腰疼,这段时间好了,再就是早上刷牙的时候有点牙龈出血,就没什么别的不舒服的了,状态也很好。”
夏修明看夏春心状态还不错,之后转头就开始对祁漾调查户口。祁漾在说老家是高江市的时候,夏修明就明显皱起了眉,祁家没什么好人。接着祁漾说出外公的名字,夏修明听后神色稍有舒缓。
“你外公那人很正直,”夏修明说着,也对冷老的去世有两分叹息,然后回忆着问他,“我记得你应该还有个舅舅吧,我在你舅,可能是十二三岁时,好像是,好像一起吃过饭,还有你母亲,兄妹俩小时候好像还挺爱斗嘴的,是吧,他们的身体还不错吧”
祁漾在听到夏修明提到他舅时,嘴角还带笑,在听到提及母亲时,他唇角有转瞬即逝的下压,很快恢复笑道“是,都还不错。”
夏春心总怕爷爷问到什么敏感问题,忍了又忍没忍住,长辈刚来不到一小时,她就状似无意地问,“那个,爷爷,您打算在这儿住多久啊”
夏修明再次皱起了眉,“催我走啊住一个月”
夏春心“”
夏修明来看夏春心,不仅是得知她怀孕,另一件事是他获得了个企业人的终身成就奖,这奖难得,上一次颁奖还是零五年的时候,得奖的也是一个轰动国内的大人物,夏修明现在身体也还硬朗,想亲自去领奖,而且他这些年做了不少慈善,也能见见老朋友和被他资助过的年轻人,最重要的事,这可能是他这辈子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