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的粮食陆续成熟, 为了防止有人偷盗, 生产队要求每家每户自己出人出力, 自己轮流去地里看守同志们的胜利果实。
知青就五个同志,还是一男四女的情况。
咋办
男女知青们, 专门聚在一起, 开会商量。
“偷粮食的多吗”刘玉澜颇为轻松的问。这一季粮食, 她是得不了多少的,工分不够。
刚来时,刘玉澜只在自己的自留地上洒了一把青菜种子。目前的口粮, 她每个月向生产队借一些,下乡知青办每个月补贴一些。
女知青屋三只母鸡下得蛋都没有她的份。
还是赵仁建那边有富裕的鸡蛋送给她吃,对外说法是用钱换的;赵仁建嫌养猪又脏又麻烦, 从来不养,鸡倒是散养了三只。
“很多。”赵仁建沉着脸, 道。当然不是每个人都会挖社会主义墙脚,可每个村都有那么几个二流子或是老混子。
而牛家屯位处中间,四面八方都是村子, 村与村之间,不过相隔十里八里,一个成年人走上半个多小时便到, 每晚偷几斤,那一个秋收下来便是一百来斤。
“咱们白天得干活,晚上就五个人一起去,烧上篝火, 抱上被子就睡在那边,从晚上七点到早上四点,共十个小时,每个人坐着或是站着守看两个小时,有人过来偷,便将大家一起喊起来大家就辛苦辛苦。”刘玉澜提议道。
“嗯。”邱珍珠第一个同意。
知青太少了,村民们都是青壮年出来守夜的,可,总不能只让赵仁建一个人守,那白天的活谁来干啊不去守,那沾亲带故的村民与村民们亲,还是村民与知青们亲。到时候,人人都过来扒拉知青们的粮食。那到时候,知青是要受到批评的。
“好。将冬天的被褥翻出来抱过去。”卫莲飞见李纯纯噘嘴不表态,只得出声。
“可以在田间,搭两三个窝棚,一点到二点钟,我来守夜。”赵仁建笑道。
“不,赵知青是唯一的男人,白天就是主力,就守今晚七点到八点。剩下的,我们四个人,要么抽签决定,要么每晚轮着来,如何还有做饭的事,就有我们四个女知青轮着来,一人做一天,怎么样”刘玉澜摇头,一口否了他,有些体力上的活,女人是比不上男人的,不能让赵仁建的精力浪费在这守夜上。
“我同意。轮着来。大家都是为了集体利益。”卫莲飞忙道。
“好,就按下乡前后的顺序,第一晚就这样安排晚上九点十点李纯纯守夜、晚上十一点十二点卫莲飞守夜、早上一点二点邱珍珠守夜、早上三点四点陈玉澜守夜一日一推进,可以吗”
就这样子,知青们晚上睡在田地里边守夜边睡觉,白日里顶着秋日的烈阳,汗流浃背的田地上挥舞着手中的镰刀,埋头收割着金灿灿的麦田。
收割下来的麦子,捆扎起来,放在一起,自然有村里的青壮年拉着板车过来,一一运去打谷场上,那边又有老人组在打谷场守着粮食,不停的翻检晾晒,等待晒干后,再有青壮年来脱粒。
粮食一茬接一茬的熟,从小麦到高粱,又从高粱到玉米。
近乎一个月的秋收,终于将全部粮食从田地里抢收起来。
这天,牛大队长带着青壮年拉着粮食去县城上交公粮。
总算是完成了今年的大事。
女知青们心头一松,个个都早早的躺下休息。
半夜,刘玉澜从入定中醒来,她满面笑容。
她没有吵醒人,悄悄的出了屋子,提了一桶水,则去了那澡间,先将身上排出来的污垢,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