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过年啊,那也太”李遥摇头。
“那每次都这般来回,不是更遭罪,四天三夜呢,来回就得八天,一共才二十来日的寒假,不划算的很。还有这车票也不便宜。”刘文岚一一分析给他听。
当然,刘文岚自己是不大累的,她几乎是坐着入定过来的,可是她也是有点心烦的,除了一开始还有热水,这两天已经没有了,不提那个厕所没有水冲,那是什么恶心的场景。
到了北京站,大家都是腰酸背痛,腿脚发麻水肿,也就刘文岚除外。
这种情况也是正常的,就坐在那么大点的硬座上,也不好到处走动。
坐卧铺的人情况自然要好很多,但是卧铺票却不是那么好买的,必须得是干部,才能买到卧铺票。
背上背着大被褥,双手提着大网兜与柳条箱,左右肩各挎着一个,就这样子下了火车,刘文岚先带着李遥到了厕所方便一下。
之后,刘文岚便远远的看到了各大学校迎接亲生的招待点。
虽说通知书后面的入学须知上面写了,该如何坐车到学校,但是学校还是有些担心,就派出高年级的学姐学长过来火车站接人。
还不光光是火车站这边有学姐学长,客车站那边听说也有,北京的几大学校都集中在一块儿。
每个学校都有自己的牌子,外头还拉了大横幅,看起来十分显眼。
一出火车站,第一眼便瞧见了,李遥心道松了口气,嘴上却是唉声叹气“累死了,恨不得早早的上床睡个三天三夜去。刚刚我还提着心呢,怕不好找北大。”
刘文岚只是对他翻了个白眼。
成都考过来的,同校的便只有他们两个,可是同一趟火车下来的北大新生却有十几个。
给他们这一趟火车引路的是77届的大学生,这位学姐的年纪瞧着当真不年轻,面带风霜,皮肤干燥,双手粗糙,望向他们十几人的目光很是慈爱。
刘文岚是这十几人当中唯一的女生,学姐便帮着她提起最重的被褥,带着他们坐上公交车,到了北京大学。
又一路带着他们将各种手续都办了,把粮票都领了,最后将男生们交给了另外的学长,才领着刘文岚去女生宿舍。
“文岚,你分到的宿舍楼位置挺不错,是17号,不前不后,比较中间,离教学楼与大食堂差不多远近。”学姐姓吴,吴学姐笑道。
“学校有旧自行车卖吗”刘文岚打听道。
“没有。除了本地的学生,大部分是步行的。你得准备一只手表。”吴学姐摇头。
“嗯。这个有。”放在迷你空间呢,还有一些秋冬季的衣服与鸡蛋细粮都放在迷你空间中。
“你的票可得收妥食堂的东西虽说味道一般般,但是量足足的。”吴学姐一路上都强调着。
刚刚在公交车时,两人聊了一会儿,刘文岚知道这位学姐是老三届的高三生,考上北大前,是一家纺织厂的车间主任,属于厂子的技术骨干,她目前还能领着厂里工资呢,毕业后,还是得还回原籍去的。
173号宿舍到了。
刘文岚瞧着宿舍门开着,里里外外,明显都是才打扫过的,十分的干净。
宿舍,瞧起来还比较宽敞,三十来个平方米,两张上下两层的粗木架子床。
床头有粗粗的小楼梯,床底就几根木头支撑着,上面垫着木板,看起来也还算稳当。
门头摆着两个大柜子,有很多格层,还有四张长方桌横在两张架子床中间,是带三个抽屉的那种。
将去窗户晒衣服被褥的通道挤的小小窄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