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好奇自己是哪一个呢
又听到另一个苍老些的男声果断的道“把这女娃抱回去,你们夫妻膝下没个孩子,也太清冷了些。乡下孩子好养活,面糊糊米糊糊都能养活。小三,把另一个女娃抱孙老二家去,四个儿子还没个闺女,他们家肯定愿意养。”
“好咧。”抱着她的年轻男子憨憨的笑着,应道。
她再次入定前美美的想着四个儿子还没闺女,不一定很稀罕她,但一定会好好养着,暂时可以放心。
然而,她失望了。
孙老二家不说不给她取个正经的名儿,一家六口人总是妮儿妮儿的叫着,也不说每天给她换尿布洗小屁屁什么的,更不说每顿只给她吃点家里吃剩下的汤汤水水。
可恶的是孙老二家准备养大了她留着烧火农村里说留着烧火,也就是隐晦的说留做当儿媳妇,就是童养媳的意思。
让她当童养媳
不。
她才不乐意呢,童养媳可不好当呢。
可是她还小,还是先不急,等等再说。
失望之即,她也不哭、不闹、不急、不恼。
每天除了饿肚子时醒来,别的时间都在入定,期盼着快快到炼气二层修为。
秋去春来,转眼时间已经到了1958年的春天。
她花了近半年的时间,才将将把修为提到了炼气二层,快快,趁着孙老二一大家子不在家里,先引出灵池水喝一口。
这近半年的时间可被这家人亏待狠了,别说是喂她面糊糊与米糊糊了,就是红薯粥或是菜叶粥也只是喂个半饱,如果不是她有灵气滋养着身子,说不准早就被养夭折了。
哦,灵气空间是可以自由进出了。
可她现在也不愿意进去脏污了灵池水,目前不光光是排出了一身的污垢,还有浑身上下的尿酸味儿。
这一辈子的养母汪大花是个极其粗枝大叶的泼辣女人,头发油腻油腻的,指甲缝里从来没有洗干净过,自己也邋遢的很哪,更别提要她伺候这个她抱来的小弃婴。
汪大花在家里那是说一不二的,将孙老二这个老实汉子管的甚是怕婆娘。
她底气足足的,嫁给孙老二已经二十年。
自称是孙家的大功臣,一气儿给孙家添了四个子孙,孙大祖十九岁,孙二祖十八岁,孙三祖十五岁,孙宝祖八岁。
她喝饱了灵池水,便放出精神力,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借个力。
她要爬出去,离开这个家。
饿些苦些,她是可以忍一忍的。
可是她不能忍受给那个已经八岁还穿着开档裤、鼻涕常挂嘴唇的孙宝祖当童养媳。
想一想都恶心的很,不行,必须要离开这个家。
她用灵气包裹着周身,小心的趴着炕沿,慢慢的一点点的向下移,最后一个屁股蹲摔下了有半米高的炕。
还好用灵气包裹着,还好地上都是夯实的土,不疼且不痛。
不管了,她接着爬,她爬啊爬的。
她爬出了孙老二家的两间老旧的土屋。
她爬过两间新砌的准备给孙大祖与孙二祖取媳妇用的土屋。
她路过鸡窝时,在一个给母鸡喝水的脏石臼里头滴了几滴灵池水,同时不客气的将今天的两个鸡蛋隔空取走。
她忍着肚饿,接着爬。
她爬过了足足有半亩多的前院,到了简单的篱笆院前,用力推开,爬出了院子,爬向了离孙老二不过两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