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没什么活儿,现在就去。也别去坐车,又挤又跌,我去大哥那借个板车,你坐上头,我拉你去,洁儿呢”柳诚突然发现家里少了叽叽喳喳或是哭哭啼啼的声音,与郎儿一比,洁儿就是个事儿多,爱哭的很。
“去你妈那里了。”任冬冬轻描淡写的道。仿佛忘记了之前怀上洁儿时的各种惊喜,生下洁儿时的满足与成就。
“正好。下午就让她留在我妈那里。你准备一下,外面还是挺冷的,被褥棉衣帽子都不能少。”已经走出好几步,柳诚还不忘回头多说几句。
“知道,知道。”任冬冬满足的笑,圆圆肥肥的脸上写满了幸福。
三和镇与小县城不远。
柳诚拉着板车不过两个小时就到了。
如果骑自行车不过半个多小时就能到,每天从镇上骑车到小县城上班的也有好些人。
柳诚舔着脸去找了同村的熟人,照了b超,私下问“是儿子吗”
医生没有直接回他,先是教育了他一通,说三胞胎很危险,千万不能在家生,镇上的卫生院也不成,就一个上过函授的医生与一个小护士。
还有多胞胎可能会在七个月就早产的,最好是在县城租个房子,离医院近,一发动就马上送医院,别怕花钱,一个不小心,会出人命的,还有三胞胎的孩子会很小,很难养。
最后才轻轻说了句“你以后的负担可不轻呢,四五个儿女呢。”
“儿女,有儿有女,家里有个女儿,那剩下不就是三个儿子了吗”柳诚心下澎湃,找房子,马上就搬到县城住两月,回家找兄弟借些钱。
马上有儿子这个念头激励着柳诚,使他从田地中走了出来,花了三块钱租了一对老夫妻家的一间房,与任冬冬带着被褥锅碗柴米油盐等物搬入了小县城,只将闺女洁儿扔给了他妈。
进了县城,柳诚开始四处找活干,什么脏活累活都干,房东老太太总是让他帮着回乡下买鸡蛋,新鲜呢。
这个事给了他启发,他每周回一次家,东家西家的收鸡蛋,用板车送到小县城挨家挨户的问,要不要鸡蛋
两个多月下来就有之前在地里辛苦忙活一年的结余,这打开了柳诚的新世界。
从此以后,他没有再回村里去忙活那几亩地,让家里的兄弟们帮着种,不种粮食,只种蔬菜水果玉米瓜果等等,然后就拉进小县城给任冬冬卖。
两个多月过去了,天气已转暖
任冬冬在县城人民医院生下三个还算健康的儿女,头两个是女儿,最后一个是儿子。
头两个女儿近四斤重,最后一个儿子才三斤重,这可让柳诚夫妻心痛的哦,恨不能让儿子多长些,之后更有偏疼小儿子的理由。
不是三个儿子,夫妻俩都有点失望,想着,有两个是儿子也好啊。
但是他们在县城医院生产,被人知道,任冬冬直接被结扎了。
这正是柳郎儿想要的结果。
母子四个在医院观察了一周,确定没有问题才出的院,那之后的日子过得是鸡飞狗跳,精彩纷呈
正当柳诚与任冬冬忙活着新添的三胞胎时,柳郎儿已经改名为闫念兰。
她新的身份是陕省大学从北京聘请过来的闫老教授孙女,闫教授为在北京工作的小儿子收养的闺女。
这件事说来话长,当时闫念兰放出360度精神力,小心翼翼,不远不近的跟着女同志背后走,后面的以为她是前面女同志的孩子,前面的无意中回头,也会以为是后头那个同志的孩子,就这样子混入了火车站,混上了火车。
呆在火车上,可真是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