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3/3)
一边的戴程仁接过鱼,沉默地去一旁清理去。
而邵家兄弟正在那边烧火呢,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正是吃多少多觉不够的年龄,在有一回遇到他们喝鱼汤后,便赖上他们。
是领导孩子,不管是付雁兰,还是戴程仁,心底是十分乐意的。
戴程仁,是付雁兰在谈的男朋友,他生父姓程,是个文化人,他去世的祖父也是个文化人,听说他祖上出过几位秀才。
戴程仁的生父并没有死,他姓程,程父是位十分清高,颇具才气的文人,本来是复旦大学的教授,在1958年被划成了右、派分子,就辞去了教授之职,目前在上海附近的干校干着他不擅长的农活。
他母亲是个觉悟颇高的中学语文老师,见势不对,立马收拾行李与程父离婚。
为了不让孩子受生父的影响,对外说前夫去世,带着才11岁的戴程仁回了北京娘家,不出三月就带着他再嫁给一个工人,自己也进了工厂厂委。
戴程仁继父,姓戴,继父家里有两个与他差不多大的姐姐,后来妈妈为戴家生了两个弟弟。
不过继父与妈妈便没有厚此薄彼。
两个姐姐不爱学习,初中没有毕业就进了工厂,如今都已经嫁出去了。
他爱读书,老实的继父很高兴。
“阿兰,给。”带着一付眼镜的戴程仁高高瘦瘦,温文尔雅,高鼻梁,薄嘴唇,有着天生晒不黑的白皙皮肤,一眼便瞧出,他是个读书人。
戴程仁三岁开蒙,五岁便开始习大字,七岁入学,他的文化造诣颇深。
他说与生父分别时,生父对母亲唯一的要求便是让他读书。
他平常不是一个爱说话的男人,除了爱谈学习讲故事,付雁兰曾经问过他“为什么选择我”
戴程仁一本正经的道“因为你晒不黑。”
付雁兰一噎,接着回忆,好像真的是在69年的农忙过后,戴程仁便过来找她说话。
当时,好像真的只有她与戴程仁晒不黑,她是有金手指之故,戴程仁是天生的。
付雁兰刚接过用搪瓷缸盛着的生鱼片,那边邵氏兄弟便高声喊“雁兰姐,水开了。”
“哦,来了。”付雁兰先将瓦罐里的几把精米搅了搅,才小心放鱼片进去。
“你怎么又放了精米进来。”戴程仁小声说她,精米多难得啊,还是付家在千里之外寄过来的呢。
“没事,你干农活累了。”付雁兰笑笑。
她在这里,对家里的帮助比在家里还要大些,比如每次农忙过后,就会寄细粮回家,比如每个季度会去邮政局汇款60块回付家,这是雷打不动的。
因此,付家对她也十分大方,有什么可以久放的干货干菜就寄给她。她每回收到包裹,就会放些好米、好面粉进来,对戴程仁说是家里寄来的。
戴家有了两个小儿子,对这个大儿子再好也是有限的。
戴程仁每年会寄一百块钱回戴家,可是戴家从来没有寄过东西过来。
戴程仁每年还会瞒着旁人寄些吃的回南方一熟人家里,让对方送给他的生父,他说父亲一个人不容易,东西不多,但是儿子的一片心意。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