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还有生意没做完嘛。”徐景自然也接到了北方边疆有变的消息。
嗅觉敏感的他早就发觉的这事可能不简单,才不愿意回京城蹚浑水。
他是一位优秀的商人,最懂得趋利避害,现在留在笪邑,正正好。
闻鹤只能行礼告辞,顺带瞪了一眼骑马跟在宗玚身侧的岑雍。
“你怎么也一起回去了”闻鹤瞥了一眼岑雍,语气有些怀疑,“你且直说,那朔方国来犯我大乾朝边疆,是否与你有关”
岑雍夸张地一振缰绳,闻鹤既然知道了他与朔方国有联系,所以说起话来也正大光明“这哪会跟我有关系啊”
闻鹤狐疑地看了一眼岑雍,还是觉得他不对劲。
宗玚挑眉,看了一眼骑马紧跟在他身侧的岑雍,神色平静。
“皇上让你回去了么你就回去”闻鹤继续开口怼岑雍。
“皇上他老人家这不是无人可用嘛你看看皇后娘娘家的人,两朝丞相,指不定哪时候就掉转风向了。”岑雍轻嗤一声,声音轻蔑。
“岑雍,你通敌”闻鹤趴在马车车窗上大声对他说,“我要跟皇上说。”
“好啊,那我也跟皇上说你和你家小将军把刺杀他的真凶放走了。”岑雍扭头,看着闻鹤笑得非常灿烂,“我无父无母,我还可以跑,宗小将军就不一样了”
“你”闻鹤气急,趴在马车的车窗拍了一下桌子,觉得岑雍这个人太无赖了。
这时,宗玚纵马,来到闻鹤与岑雍两人中间,阻止了两个人的互怼。
宗玚骑在马上,扭头看了闻鹤一眼,伸手替她放下了马车窗边的帘子。
闻鹤缩回马车上,也觉得自己有些激动了,这个时候跟岑雍吵并没有什么道理。
毕竟岑雍手上还有他们的把柄。
更何况,他们甚至都还不知道岑雍与朔方国的关系到底是什么。
闻鹤抱胸靠在马车的榻上,她有些难受。
她只是不太愿意看到两国开战而已。
上辈子在战乱区中看够了战争的纷乱,她深知若是打起仗来,对百姓有多大的伤害。
所以她方才看到岑雍的时候,才会这么激动。
就在闻鹤赌着气的时候,马车外又传来了有节奏的敲击声。
闻鹤知道这是宗玚敲马车墙壁的声音,马上掀开帘子,探出头看着他。
“宗小将军,出什么事了吗”闻鹤开口问道。
她看到马车外一只洁白的信隼呼啦啦飞过,似乎是刚刚传了信过来。
没想到宗玚只是冷静地摇摇头,伸手碰了一下闻鹤的手背。
闻鹤马上翻手,将掌心朝上。
宗玚在她掌心慢慢写道“只是有异动,并未开战。”
他的意思是北方边疆现在还没有打起来,只是查探到了朔方国有异动,所以要早做准备。
闻鹤看到信隼刚刚从宗玚的身边飞走,猜想他应当是刚刚接到了消息。
“有何异动”闻鹤开口问道,顺便偷眼看了一眼岑雍,以防他偷听。
宗玚伸手,将闻鹤乱瞟的脸扳正。
他继续写道“召集军队,但不出兵。”
“召集军队,不打仗么”闻鹤有些好奇,竟也猜不透这个朔方国到底在想什么。
“静观其变。”宗玚慢慢写下。
闻鹤托腮,看了一眼骑着马在远处吹着口哨扑蝴蝶的岑雍,只觉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朔方国召集军队,又不出兵进犯大乾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