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怎么不说你儿子造谣我女儿的事儿怎么不说我儿子打你儿子的时候你就说清楚了他打人的理由呢”
孙郎中又怒又恼“那些理由都是无稽之谈关于令爱的谣言也不是我儿子传的但你儿子郑千当街跑马、强闯民宅打人却是人人都看见的”
“而且,你那大儿子郑千可不光如此嚣张跋扈,他还凶残好赌他来京中没几日便赌遍了整个夜市街的赌坊、赢了不知道多少不义之财若是京中的贵胄子弟都如他这般,那日后咱们大晟朝还能有怎样的未来”
“你作为郑千的父亲、陛下亲封的义勇伯,不但不好好教养自己的儿子,还一味护短,你根本就不配陛下的赏识和钦封”
说到最后,孙郎中的表情已经变得十分的义愤填膺。看着郑百十仿佛他这个父亲非常的失职就应该马上磕头认错。
而除了孙郎中之外,朝堂上还有不少人都用不赞同和嘲讽的眼神看着这位郑伯爷,若是换做其他人,此时怕是要被这种压抑的气氛给彻底压制住,然后真的开始认错了。
但是,郑百十却慢慢地眯起了眼。
谢玉眉头皱起,他决定若是郑叔认错,就直接站出来打断他。教子无方这个帽子听起来不是什么大错,可事实上牵扯甚大。若是郑百十此时真的认下了这个名头,那不光是日后他本人和郑千、郑万的前程都会因此大打折扣、就连他和郑一一的婚事也会徒生波澜的。
来之前他让人杀了诚王府门客的事情,还是把那些人给惹毛了啊。那些人正在用尽一切方法,想让他不好过。
郑百十沉默了一会儿,在孙郎中以为自己取得了胜利的时候,他却突然十分嘲讽的哼哼了两声。
这两声哼哼的嘲讽味实在是太浓了些,以至于光是哼哼就让孙郎中觉得自己气血上涌。
“你哼哼什么”
郑百十撇嘴“我媳妇之前就跟我说过,京城里到处都是人精子,尤其是官场朝堂上,特别多的人都不喜欢干实事儿只喜欢抓别人的小辫子,让我小心着些。”
“我那个时候还不怎么信,觉得我只要好好的当差、完成陛下交给我的任务就足够了。我不去招惹别人别人干嘛招惹我呢现在我觉得我媳妇特别英明,果然还是她说的对,有些人就是喜欢什么事都不干就抓别人的小辫子。”
“但是,我郑百十行得正坐得直,从来就没有什么小辫子可以给别人抓你说我儿子嚣张跋扈凶残好赌赢了不义之财是吧那我就一件一件的跟你算啊”
郑百十忽然伸出他像蒲扇一样的、有力的大手。
他整个手掌攥成拳头,只留下一个大拇指翘着。
“你说我儿子嚣张跋扈,每月冯五,我家老大老二和一一都会去京中的慈幼院帮助孤寡老幼做些事情,这月他们已去了两次,孙郎中若是不信可以自己带着人去查。若这样是嚣张跋扈,那我无话可说。”
他翘起了第二根手指。
“你说我儿子凶残好赌,我家老大好赌我们村子和镇上人尽皆知,虽然对此我和我夫人都并不赞同但他自己喜爱,只要无伤大雅不害人命,这也算不得大事吧更何况,只要我家老大所在的赌场里,一概不许卖儿卖女坑蒙拐骗诈赌之事发生,这点只要去赌场打听便能知道。这要是凶残,那我也无话可说。”
“最后,你说我儿子赢不义之财。”郑百十翘起第三根手指,脸上嘲讽的表情更甚。“就算我是个粗人只读过半年的书不懂那些太高深的道理,也知道不义之财指的是强盗劫匪、贪官污吏得的钱财。赌场里赢的那是横财,连咱们大晟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