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太着急了
想起自个儿的大胆,星烟臊的慌。
她怕没脸见他了。
沐浴完,星烟里面一件兜儿一条亵裤,外面只是一层薄薄的轻纱,春雨沙沙作响,星烟坐在床边让杏枝开了半扇窗。
她喜欢外边的新鲜空气。
曾经她与姨娘住的那个小院子,虽小,但通风,屋里的沉闷关不住她,只有凉风佛在她身上,她才能感觉自己还鲜活地活着。
“明日去将井填了。”
她怕井,尤其是雨夜,很容易让她想起黑漆漆的井口。
芳华殿太大,就住了她一人,夜里更是安静的可怕,星烟说完,又让杏枝添了一盏灯,她认地儿,进宫的第一个夜里,她多半是睡不着了。
夜里的春雨最是密集,杏枝刚添了灯出来,准备关门,便瞧见两道人影撑着伞,从门口大步迈了进来。
屋前昏黄的灯一照,将来人身上的那条夔龙照的清清楚楚。
杏枝傻了,回头退了两步,背部撞在了门框上,脊梁骨上的疼痛终于让她清醒了。
“奴婢参加皇上。”
屋里星烟正坐在床沿边上听雨,杏枝的声音传来,她还来不及穿上床前的绣鞋,外面的人已经到了她跟前。
幔帐床前,一层薄纱,一副勾人心魂的身子。
惊慌失措的模样,与刚才在太武殿里,主动勾引他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皇,皇上。”星烟盯着跟前让她怯怕的男人,许是夜色的原因,敛了他白日里的漠然,朦胧的一层灯光,照在他清冷的面上,星烟竟有了胆子,贪图他的美色来。
那张脸除了冷,竟干净的让人对其生出邪念。
心底咚咚跳地欢快。
她太过于紧张,以至于让赢绍在她跟前站了很久,她才想起来,该上前去伺候他。
她没敢问,皇上怎么来了。
脚步停在他跟前很久,才颤抖地去解他的披风。
他站在她跟前,有种被泰山压顶的窒息。
挨着他太近,她又闻到了青竹的气息。
星烟踮起脚,素手从他肩头划过,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披风取下。
里头是蓝缎地平金绣龙袍,与太武殿她看到的黑色龙袍不同,已经换过了衣裳。
“魏将军看上了你”
星烟想过该如何开口,却没想到他先开了口,还说出让她惊愕的话。
星烟抬头看向他的眸子,瞧见的却依旧是淡然。
淡然的就像刚才那话,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没,没有。”星烟不得不撒谎。
她总不能说看上了。
半晌星烟没见他再说话,心里更是忐忑,他莫非是觉得她在敷衍他
星烟又觉得自己当真蠢了,他来问自己,肯定是听说了什么。
“他,他瞧了臣妾,臣妾没瞧他。”星烟壮胆将手搭在他胸前龙尾上,轻轻地点着,不敢用力,也不敢乱移。
赢绍一直看着她。
青丝垂下肩头,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薄纱不但遮不住她的身姿,更是多了一分媚。
点在他身上的那根小指头,就如适才在太武殿时,她大胆挠了自己手臂一般,莫名地让他燥热,僵硬。
他知道她美。
但不知道她还有胆子主动勾引他。
赢绍轻轻地一声“嗯”,星烟心头就飘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