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字就没人敢为难她。
反正不过就是渡劫,挨过这几年,这个工具人丈夫就可以下葬了。
剩下四个月,绫子过得非常舒心。
偶尔也会想问问自己这个未婚夫长得是否过了及格线,这时候有希子便从有限的记忆中扒拉出来一点点印象。
“小时候还挺可爱的。”
鸡崽子小时候也挺可爱的,长大后那长相只能进鸡笼。
算了,再怎么样病个这么些年估计也得在床上躺成个皮包骨。
啧啧,这么一想自己就像个冲喜的小媳妇。
为了减少尴尬,和未来的丈夫和谐相处,绫子决定继续维持自己的哑女人设,争取减少对方的自卑心理。
转眼间就入了冬,绫子是在一个下雪天出嫁的。
不知道是不是父亲盼望着自己女婿死得更快点,这天寒地冻的天气对方家里竟也答应了。
结束仪式后,绫子一婚房就感到有点缺氧。
眼前炭火烧的透亮,整个屋子都是烛光,门窗密不透风,热气往上直窜。过一会把氧气烧干净,绫子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变成热气球。
侍女注意到了她的脸红扑扑的,不知道究竟是在外面冻得还是被火烤的。
从科学来说可能是一氧化碳中毒。
侍女把窗户打开三分之一便退下了,她刚往里走两步就听到了咳嗽声。
比她躺下得还快,这身子骨是挺堪忧的。在外面的时候,她这位丈夫也就是匆匆露了个面,她还没注意到脸,仪式就结束了。
灯光下屋里的人影还是有些影影绰绰,她被晃得揉了揉眼睛,想要看仔细点。
“藤原小姐。”
这声音有点沙哑,又气若游丝。
声音的主人坐了起来,白纸晃晃悠悠飘到了他的面前。
您应当称呼我为夫人。
配合着这句话,绫子张张嘴,突然卡壳了。不是卖人设,而是因为看到了对方的脸,又完全不知道该叫什么,半年都快过去了,她突然发觉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丈夫叫什么,连个口型都对不上。
哦,还有,这可能不是个鸡崽子。
长发披下,面色苍白,在灯火中的眼睛亮得惊人,十足像个漂亮的狼头子。
狼头子抬起了头,眉毛微微上挑,像是有点惊讶。不知是惊讶绫子的相貌,还是她张开口又委屈地闭嘴的表现。
她看到男人的脸上闪过的表情也是千变万化,舒展了眉头后,又抿出一个漂亮的假笑。
“无惨,鬼舞辻无惨。”
他仿佛看透了她窘迫的缘由,带有几分恶劣地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