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思就是,他这关过了。
渊昭和皇帝手谈完毕,此时天有阴雨,他撑了伞,本欲离开皇宫。
这时候,太后差人来请他,大抵是问他能否替长乐长公主诊一脉,渊昭敛眸“每日用安神饮。”
他重新走入漫天大雨中。
太后则在和云月玺说话,她见派去的人回来,身后却没有国师,眼带失望“看来他不愿了,罢了,咱们自己调养。”
派去的宫人小心翼翼回答“国师说,让公主每日用安神饮。”
安神饮只是一个统一的名称,安神饮里有什么,各人都不一样,太后叹一口气,云月玺却道“让厨房每日做便是。”
她见过渊昭给她做安神饮,她每次喝了也的确有效,但是,云月玺以为那只是解乏所用。云月玺说出安神饮里有哪些东西,大概有多少,太后不知她为何知道,云月玺才道“国师便是教儿臣习字之人。”
太后想起云月玺的书法,再想想渊昭那见谁都拒绝的性,却罕见地在赏菊宴时维护云月玺,她也顿了顿,总觉得自己明白了些什么。
云月玺离开太后宫中,回粹月宫休息。
她刚入眠不久,渊昭便出现在他的梦里。渊昭仍然一脸冷色,却因她的意识,头顶着雪白的狐耳、身后是毛绒绒的九条尾巴,冷色逼人,美色惑人。
渊昭就跟毫不在意头上的耳朵尾巴一样,仍然矜贵雅致,他这次入梦,也考虑到了这个因素。
渊昭走到云月玺面前,漂亮的眼低垂,他竟然一个字不说,在云月玺面前的座椅上坐下。
渊昭说什么呢。
他若是说你的字如何,未免有怀念过去,示弱的嫌疑。
他本身来入梦,就已然昭示着自己,低下了头颅。
云月玺也看着渊昭,她想了想,轻咳一声“那一日我本来要去找你,但是,皇兄多疑,我担忧对你不利,之后也找了人来找你,但那时你已经不在,紧接着,我便在宫里看到了你。”
渊昭头顶的耳朵似乎动了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他来此,本就不是为一个答案。
渊昭忽而道“我来宫里的原因,和我甘愿头顶狐耳的原因一样。”
他声线压低,但是半点不犹豫,似乎从他决定说出口的那一刻开始,世间就没任何东西能阻止他。
他为什么甘愿头顶狐耳
云月玺知道那个答案,只听渊昭道“动我凡心者,绝不可能全身而退。”
他那双眼里光华璀璨,毫无退缩。无论对方逃到皇宫还是哪里。
他是方外的修者,一身星辰之力,如今仍在星河般的神坛,他却紧紧地攥住另一人的手,来了,就别走。
此一世,所有人都知道,京城里那位只可远观的国师同貌美聪慧的公主成了亲,国师的心底下是天下人,心尖上便是那位公主。
等云月玺来到奈何桥,同样,这里没有渊昭的身影。她已知他不是普通人,才能和她共同经历这么多世界,一切原委,等完成所有任务就可以知晓。
云月玺亲眼见到原身和太后皇帝将再有一世的亲缘后,才投入下一个世界。这个世界的苦主也叫云月玺,但是,是一个悲惨的真爱挡箭牌。
原身本是捉妖世家的女儿,自幼天赋异禀,本来能成为一品捉妖师,但是,她碰上了一个英俊的男人,这男人对她处处示好,几经追求下,她终于也爱上了这名男子。
岂料婚后,这男子却对她一反常态,不仅碰都不碰她,更是同她恶言相向。原身活活守了活寡,还得应付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