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骂习惯了,没料到只是骂一句就要被打板子,她想向侯夫人求救,侯夫人淡淡道“大人,这妇人也是护犊心切,她是云月玺亲娘,这女子却说她才是云月玺亲娘,敢问,当母亲的谁不恼火,言语一时过激也是有的,你何必这么上纲上线”
“你住嘴”京城府尹忍无可忍,她要找死别捎带着自己,“侯夫人,在这衙门之中,本官才是父母官,如若夫人再敢干扰本官断案,休怪本官翻脸无情”
侯夫人自持身份,她今日来官府,原本是来压阵的。
她万万没想到京城府尹竟敢这般呵斥自己,当即变了脸色,脸色难看至极,却又不好说什么,只哆嗦了一下唇,淡声道“给本夫人看座。”
侯夫人心想,京城府尹刚打了自己的的脸,现在这个合乎常理的要求,他自是不会拒绝,如此,也能让自己挽回些面子骄阳她们还看着自己呢。
谁料,京城府尹道“夫人既然是来为这对夫妇作证人,也是案件中人,如何能坐”
按理,侯夫人该跪下听审,但是京城府尹的品阶没有侯夫人高,受不得她跪。
这时候,后面的帘子微动,一个衙役从里出来,对府尹耳语几句,偷偷塞给他一块金牌,府尹浑身一震,知晓这是皇帝的意思。
他装作在身上找了一会儿,才拿出金牌,道“本官昔日蒙受上恩,陛下赐我这块金牌,侯夫人,见此金牌如见陛下亲临,夫人既然是案中人,也该滚下听审。”
侯夫人捻佛珠的手猛地一顿,她何曾遭受过这等屈辱今日京城府尹究竟吃错了什么药,他不怕得罪文昌侯府
文昌侯府虽被收走了丹书铁券,但是至少在这一代,就是京城府尹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侯夫人厉声“大人可想清楚了”
京城府尹如何敢在皇帝和太后面前做出害怕权贵有失公正的模样,当即更为严厉道“这是公堂夫人再敢喧哗,一样拉出去重打十棍”
“好、好”侯夫人连说了几个好字,周围的衙役朝她逼过来,侯夫人也怕当真被打,寒着脸跪下去。
她道“那女人为何不跪”
她手指一指,便指向太后,太后今日也没穿凤袍,侯夫人完全认不出来。
太后拉下脸来,她在宫闱中浸淫许久,皇帝的帝位有一半都是她斗来的,她一拉下脸来,便透露出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太后这时候已经强硬地又抱住云月玺,云月玺被她揽在怀中,一脸尴尬。
侯夫人看太后的威势,总觉得有种非常熟悉的感觉,若让她细细辨认太后的脸,她认不出来,但如果让她撇开脸不看,只凭感觉辨认,她又觉得莫名熟悉。
京城府尹怎么敢让太后下跪,又不能说出她的身份,道“她不宜久跪,本官为她身体考虑,特赐坐。”
侯夫人简直要被气死了,她不宜久跪,自己这个千尊万贵的侯夫人就适宜久跪
侯夫人下意识不敢惹太后,指着云月玺“云月玺又为何不跪”
京城府尹同样道“她同样身体不适,不宜久跪。”
“好、好、好。”侯夫人厉声,她算是看明白了,今日京城府尹吃错了药,偏偏要和自己作对,她道“大人开始断案吧,等断完案,这些个不孝顺爹娘的,冒认别人娘亲的,若是大人不秉公处理,本夫人第一个不答应。”
云月玺仍红着脸推拒太后的怀抱,她见这女人看起来身体不佳,也不敢多用力推开,那京城府尹也不管她。
云月玺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