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王妃派人保护云月玺时,给他们说的是务必要行动隐秘,不得暴露身份。事关公主,在一切水落石出之前,都得万事小心。
他们见或许有人要伤害云月玺,本就忍不住想出手,现在有了正当理由立即出来一部分,四个精壮大汉从人群中走出,他们看起来壮,但是行动极快,立即制住那名跃跃欲试,还想着打云月玺脸的中年妇人,他们都是王府侍卫,身强体壮,完全把这妇人当作危险分子对待。
中年妇人在村内是打架的好手,还想仗着武力降服云月玺,没料到被两个侍卫左右抓住,侍卫同时一屈膝,将她的膝盖顶得一痛,当即颤巍巍跪下去。
连一直在原地吧嗒吧嗒抽旱烟中年男人也没逃过这劫,旱烟锅都被甩在地上,被抓着趴伏在地。
妇人何曾吃过这疼,她本是来啃食云月玺的,现在吃了这亏,便不肯依,哎哟喂叫道“你这个白眼狼,伙同着奸夫敢打你娘”
王府侍卫哪里敢肖想王妃让保护的人,他们都怕犯上,见这妇人说得难听,而且,还不分青红皂白地冤枉人,侍卫们都心里存着气,当即张开掌,啪啪地对着那烂舌妇人的脸狠狠打去,直将她的脸颊打得高高肿起,嘴角留血。
云月玺看出这几名汉子武功不俗,有些惴惴,一两银子,就有那么多高手愿意出手
她总有奇怪的感觉。
这妇人被打,看热闹的百姓不只没说不好,反而拍手称快“这恶贼,打死都好,报官都是延了她们的命”
“既偷东西又打人,京城也有这样的恶人”
那妇人被扇得满脸肿得老高,她昨夜被那貌美恶鬼打得浑身疼,今日是看在银子份上才那么活跃,不想,又被打了。
怎么会这样
她拿捏住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娘皮不该很容易哪怕是失败,那小娘皮也没法子打她才对,她怎么短短两天,就落得一身是伤。
妇人听到云月玺说“多谢几位壮士,我们现在便去官府,了结了此案。”
不能去见官
妇人忍着疼,道“误会了,我们是云月玺的亲爹娘,我们拿她扳指,怎么能叫偷是她白眼狼,不认爹娘,可怜我们哟,生了个女儿就白丢了,我们的命怎么这么苦,哎哟喂”
中年男人见她开口,也应和道“对、对。”
亲爹娘众人没想到还有这一出,但他们都没相信妇人说的话,怎么会那么巧
云月玺冷冷道“全京城人都知道我在找我爹娘,你们前脚偷了我东西,后脚便想以此脱罪”
中年妇人见没人支持她,着了急“我们真是她的亲爹娘,我还知道她小时候爱吃糖葫芦,她肩膀底下还有颗痣呢”
云月玺肩膀底下的确有颗痣,在深深的锁骨下,她顿时明白了,这妇人敢来装她父母,并非是单纯见钱眼开,而是,背后有主使者。
除了侯夫人,谁知道她肩下有痣
云月玺慢悠悠道“你是明知我不可能在此时证明清白,女儿家的肩能随意给人看看来,你赖我是赖定了。”
一时之间,大家都支持云月玺,没人听中年妇人蛊惑。
中年妇人想不通,怎么她明明是来骂云月玺是白眼狼的,怎么就变成她是贼,现在想靠着拉关系脱罪
失去了先机,她也就失去了一切。
原来,昨夜云月玺便知那两人不会放弃来缠她,在她家门口失利后,她们必定会来她铺子。她今日起了个一大早,来和胡归户通气儿